翠儿传闻了小桂子来意,便抱怨道:“好端端地给我们娘娘画哪门子的画像,我们娘娘昨日交代过,两月以内不见外人,以免血光之灾。我如果去请了,今后娘娘有个好歹,谁能承担得起?除非你本日说出个启事来,不然我是不去请的。”
孟良固听了这话,一下子摊在地上,反应过来赶紧大喊冤枉:“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看到的阿谁的确是皇贵妃,微臣没有扯谎!”
孟良固双腿颤抖:“陛下,微臣知罪。但皇贵妃娘娘说奉了陛下旨意来大理寺探视恒王,谁晓得竟然是来援救恒王,微臣也是千万没有想到,才一时忽视粗心了。”
且说赵梦娘带着恒王坐了马车一起奔出城外,恒王于半道上便已悠悠醒转,他刚展开眼睛时另有些苍茫,半晌似想起甚么向身周望了望,并没有找到本身要找的人,这才转目看向了赵梦娘。
贾诠实在并不想对此事颁发观点,他在天子身边当差多年,一向谨慎言行,只是既然圣上叮咛了,只得考虑隧道:“仕进的人犯了弊端推辞任务也是不免之事,只是这孟大人此次找的借口委实过分度了些。”
刘元昭见他言之凿凿,不像扯谎,便叮咛贾诠道:“差人去至各宫门查问本日皇贵妃可曾有过出入,再让画师徐青绘一幅皇贵妃的肖像来。”
齐禄道:“大人说的当然有事理,只是据小的想,若恒王真是皇贵妃娘娘带走的,只怕她一定是奉了陛下旨意。”
孟良固呆了一呆,然后道:“你是说,皇贵妃擅做主张?”俄然一拍脑门道,“对呀,现在想来,那皇贵妃说是奉了圣命要见恒王一事就委实古怪,天子陛下有甚么话非要派一个深宫妇人来扣问?并且……”说到这里他不由灵光一闪道,“固然她拿着皇贵妃金印,却一定是皇贵妃娘娘本人,即便她是真的,既然救走恒王,想来必与这恒王有些首尾,我现在且不管她为甚么要救恒王,须先得从速将此事禀奏了,若她公然没有奉天子陛下旨意出宫来看恒王,这事情的任务也就不在我了。”
贾诠叮咛了内里,寺人小桂子领命去请了徐青至凤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