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远在颍川郡的哥哥,更想到了还在宫外的儿子刘辩。何皇后有些难过,她意兴阑珊的在漆盒里拿起一串红玛瑙珠子,挂在了脖颈上,这让她临时忘怀了烦恼。
何皇后听了,眼眉轻浮起来,她看着涨红了脸的李英,低语道:“服侍本宫花汤浴。”
众臣也做鸟兽状散去,唯有灵帝一人,单独坐在龙榻上,呆呆的望着空荡荡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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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的茶。”何进端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何皇后站立起来,眼睛暴露了不善神采:“那狐狸精,晾她也没有这个胆量,前次就差点一把火烧了她。兄长放心,辩儿乃皇宗子,虽暂居羽士家中,可他的皇宗子身份是朝廷公认的,那狐狸精即便能生龙产凤,但毕竟只是庶子。”
灵帝自惭形愧,点头不语。
何皇后问道:“本日兄长来mm这里,必然有事筹议吧。”
“诺,主子这就去筹措。”
何皇后也没推测,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她冷冷的道:“皇上,恕臣妾告别,臣妾千辛万苦将贞人请入宫中,除妖降魔,现在,这妖不但没有撤除,还将贞人气走,臣妾担忧宫里将会有灾害。陛下要多保重。”说完,气呼呼的走出了殿堂。
两位侍卫上前挟持住王美人,正欲带走她之际,只听一声浑厚老者的声音传来:“猖獗。”
“好久未见mm了,mm还是美艳如花。”何进看着本身的胞妹。
一名大臣想要拦住樊穆问个究竟,却听董太后说了句:由他去吧。
见兄长提起了故乡南阳,何皇后脸上立马闪现出了光芒:“老父还好吗?”
“颍川郡的旱情如何?”何皇后一边谙练的将一块茶饼冲了沸水,再将那小銅壶搁在了一张低矮的小铜炉上,炭火嗤嗤地舔着銅炉,将那銅壶里的茶叶,翻滚散开,阵阵茶香扑鼻而来。
望着何皇后盛气凌人,怒不成遏,本来就没有甚么主意的灵帝,也只能听凭局势生长。
何皇后哈哈大笑起来。
李英柔媚起来,眼眉多了几分轻浮:“那还用问,主子当然是娘娘的右膀,至于左臂嘛,何大人才是娘娘的人选。”
何皇后见兄长提起了儿子,眼眸里闪出了一丝母性的柔情:“我也有四年未见辩儿了,自宫中嫔妃们为陛下生下皇子屡遭短命后,有高人指导,让辩儿一出世就寄养在羽士家中,现在,辩儿在史道人那边,这一住就是五年。我也很顾虑辩儿,偶然做梦都会梦见他…….”
八哥鸟见皇后回宫了,欢娱的倒翻着跟头,阿谀着学着人语:皇后万福,皇后万福……
何皇后为哥哥挑了个大个的紫葡萄:“尝尝这葡萄,西域进献到宫里的。”
何皇后俄然收敛了笑容,道:“实在,这一招,本宫早已经想过,只是被你李英说穿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