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数来讲,当然是归元寨人多,但论修为,地煞寨的人又较着高出一截,战况一时胶着起来。
那凝气四层的修士瞋目圆睁,面对澎湃而来的火云,右拳向前一砸,只是这一砸却没将火云砸散,反而使本身被烧的满身焦糊。
“哼!”
只见那地煞寨面皮白净的中年人十指连动,指尖飞出十根蓝色丝线,丝线锋利非常,所遇之物,无不被其堵截。而田长熟行掌连拍,一团团绿色毒雾满盈,绿色毒雾与蓝色丝线一遇,收回狠恶的嘶嘶声,丝线断折,被绿色烟雾吞噬了。
程阳暗道:“这些低阶弟子无足轻重,首要还是看大长老和田长老这两波斗法。不管归元寨和地煞寨谁胜谁负,我的了局都好不了,现在又逃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老杂毛,动手挺狠嘛!”白面皮中年人嘲笑道,对弟子惨死没暴露涓滴怜惜之色。
幸亏这小我修为也不高,只凝气四层,程阳不闪不避,反手一划,那快闪动碧绿青光的玉牌回声而断,下一刻,一团火云从程阳左手冲出!
一把紫色匕首刺进腹中,本就重伤病笃的他完整死去。
他又运转满身灵力,护住身子,既不让身材收回光芒,又能有所抵抗,同时心中默念叨:“千万别有甚么短长的术法打到我这来……”
田长老冷哼一声,也是有样学样,张口喷出一团绿色毒雾,粉饰了一个地煞寨的黑袍弟子,烟雾中只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接着烟雾缓缓散去,那边只剩下一具七窍流血的尸身,且满身都变成了灰玄色,显得狰狞可骇。
刚说完这句话,他目光对上了一个修士,那修士身穿归元寨服饰,在愣神了一顷刻后,仓猝把持已经祭出的一块玉牌砸击程阳。
“此时混战正浓,我身穿衙门捕快服饰,还不得被两方人砍杀?幸亏刚才这二人修为低下,若来个短长的,我焉有命在?”
想到此处,他匕首也不拔了,抱住身前已死去的身躯,向后一倒,作出好似被那人所杀的景象。
程阳躲开撞来的头颅,低声骂道:“妈的,老子这么好欺负?一个凝气三层的人也敢来杀我?”
与此同时,凝气九层的田长老呼喊一声:“归元寨众弟子们,跟他们拼了,让他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分开盗窟!”说着,抢先而上,与对方仅剩的一名凝气九层修士战在一起。
程阳正要拔出匕首,脑海中俄然闪过一道电光。
砰!
“你也不差!”田长老冷冷道。
大要一看,田长老更胜一筹。
白面皮中年民气中愤怒,顺手从旁一抓,细线喷涌而出,缠住了不远处一个归元寨的低阶弟子,哧的一声,将其绞成了数十块碎肉。
修士斗法,分歧于凡人打斗,覆盖范围极广,以是现在程阳四周八方满是浴血搏杀的人,他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井丰,田长老在出战前就已经一掌将其击昏,看来是制止他逃窜。
其他修为低一些的弟子们斗法虽没他们短长,但也是使尽浑身解数,力求杀敌,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正在程阳暗中谩骂的时候,他斜后侧俄然传来一声喊叫,仓猝转头看去,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黄脸男人正挥拳朝他打来,拳头上紫光闪动,阵容非常凶悍,离他已不敷两尺远,是个凝气三层修士。
归元寨的大部分人在他提示下敏捷遁藏,只要少数几人实在没避开擦着一点边沿,但也无碍。地煞寨的人就没这么交运了,他们激斗正酣,有的底子没重视到田长老的毒雾,就算重视到了,也不知如何短长,胆小一些的发挥神通抵挡,是以,顿时就有七八人被毒雾覆挡住,其内的人无不收回惨叫,然后便没了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