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笑道:“你来迟了,顾家大女人昨日刚来过。”
太子只笑了一笑:“此事不急在一时,父皇自有主张。”
实在,他明白父皇的意义,恰是因为明白,才更感觉难受。大哥从未曾虐待于他,他故意提示大哥,但是他又不知该从何提及。他想,或许大哥从始至终都是明白的。
景王问道:“大哥何时娶妻?莫非大哥也信赖命格吗?”
“不难堪,不难堪……”闲云道长连连摆手。
道长却神情凝重,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不是非她不成,她大可不必急吼吼地想跟他划清边界。
对于太子,他的情感有些庞大。大哥待人暖和而疏离,身为储君,却不插手朝政。他实在更想和大哥像官方的兄弟那样。
闲云道长忙道:“你先别忙着伸谢,成与不成还两说呢。”他叹了口气:“拆人姻缘之事,终是不大刻薄。”
他愈是如此,天子愈是焦急:“还请道长讲个明白。”莫非这婚事会对儿子倒霉?
闲云道长笑得古怪:“本来如此,本来如此……”
闲云道长又道:“真没想到,天子动手挺快,她竟然成了景王妃。”
话题垂垂转到了命数上,天子甚是奥秘地提及景王的不凡和顾家蜜斯的命格。他很想让一个权威的人士来证明景王是天定的帝王命,以此为景王造势。
“有甚么辨别么?天子老儿下的旨,谁还能谢毫不成?”
……
两人并没有商讨出个以是然来,连姬然本身都狐疑他是不是只想找个来由见她一见。
道长侃侃而谈,从摄生之道讲到王活力运,旁征博引,口若悬河,天子深觉得然。不知不觉夜深了,天子命人掌灯,要与道长夜谈。
她都是记得的。
“道长可感觉难堪?”
信王妃是云南王的女儿,当日随了父兄进京,高挑斑斓,英姿飒爽。信王苦求了天子赐婚,才结下这桩婚事。大家都说信王妃善妒,把持着王府,但起码这是二哥本身的挑选。
他口气有些冲,问她:“你内心但是有了思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