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洛因喝醉,脑筋反应慢半拍,见丫环都跪在地上,不由得奇特,就要上前摇摇摆晃扶起她们,还不解隧道:“我如何听到顾晏之的声音了……是幻听了吧,起来呀,我们持续玩投壶啊,你们都跪着做甚么?”
温洛眯着眼,似终究想到了合适的词,缓缓道:“你是禁止我回家的好人。”
温洛失神地盯着他,因头昏沉的原因,只是聚焦地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唇。
“温洛,回那里的家?恩?”顾晏之并不急,见她不答话,张着娇软艳红的唇,却不晓得在地声说些甚么。
她翻正了身,顾晏之俯下身,刚好和她对上,只觉一股暗香伴着淡淡的酒香袭来。
她微微歪着头,眯着眼睛,打量着顾晏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谁,挣扎着从他怀里摆脱,道:“放开我……你这个,你这个……。”
温洛偶尔会低声哼唱几句,声音断断续续,却格外动听,见此,顾晏之肝火消了半,她说不嫁人。
端了水,备体味酒的蜂蜜水,拿了巾帼正筹办给她床帐中的人擦洗,却只听男人清润的声音,“放下吧,你们都出去。”
长年握刀剑,又握笔的指腹有些粗粝,按在她鲜红丰腴的唇上。
他沉了神采,在她唇瓣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昏黄的烛火照在她微红的脸颊上,呼吸均匀而轻柔,指尖微微松垂,只是那眉头,倒是轻蹙着,似有苦衷。
顾晏之将人放开,安设在椅子上,沉了脸,“我是甚么?”
罢了,明天再问吧,他和一个喝醉的人计算甚么。
众丫环本就在秋雨的表示之下不敢多喝,现在更是复苏了,连连跪下去。
她嘟囔着,声音软糯,带着些许愤怒的意味,却因有力,听起来更似撒娇。
顾晏之才见到桌上的酒已经被喝完了,而这还是最淡的桃花酿。
温洛却又在做恶梦,梦里又是那条乌黑的蛇,缠着她。
不必猜,便也晓得,这酒只怕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不然不会喝得这么醉。
只是做甚么大夫?陪爸妈?
“温洛,过来。”顾晏之冷着声,强行压抑下肝火。
他悄悄地看着她,只抚摩动手里柔荑。
似难离的恋人。
温洛双颊泛红,像是朝霞染上了白玉,眼神迷离,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脑袋含混,本能却果断地摇点头,“我不去,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