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时就有两根棍子抽在了他身上。
秦川布行外。
张成听到儿子的呼喊,刚涌上心头的血气,消逝了很多。
“狗日的!孩子也打!”
他刚才一向躲在秦川布行后院,躲了好久,终究忍不住跑了出来。
锦衣青年从怀里取出了一张房契,趾高气扬的道:“就凭这个铺子改姓了。铺子是爷的,爷想租就租,想收就收,全看爷的表情。
青皮地痞干巴巴一笑,“小人感觉,那些人应当是去肇事的。”
一个七岁大小的小家伙,跌跌撞撞的从秦川布行里跑了出来。
寇季暴喝一声。
寇季筹办挺身而出,却见刘亨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铺子里的桌椅板凳被砸成了碎木。
“张成哥哥,别做傻事!”
“……”
寇季却顾不得管他们,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狗日的提着棍子走向了张成的儿子。
“凭甚么?”
一名锦衣青年,带着一群狗腿子们,持棒携杖,一脸放肆的看着他们。
有两个持棍的狗腿子,向寇季扑了过来。
“都停止!”
人群中。
他瞋目圆睁,浑身青筋暴起,怒不成执。
寇季点点头,道:“本日怕是要跟你哥对上了?”
寇季一愣,看向了秦川布行。
在秦川布行的一侧,他看到了大东米行。
在他们二人辩论声中,寇季三人被带到了秦川布行。
就在刘亨和寇季说话的时候,秦川布行前的刘从德,已经落空了戏耍张成的耐烦,他后退了几步,对身后的狗腿子们懒洋洋的叮咛道:“给爷都砸了,然后赶走他们。有人敢抵挡,就给爷乱棍打死。”
“有点……从小被他欺负到大。刘从美欺负他,他不敢抨击归去,就只能欺负我。”
“小爷?!”
“爷,小人晓得更近的路。”
刘亨不屑道:“他固然有官身,但只是个虚衔。除了能领一份俸禄外,没资格去衙门里当官。闲时候天然多,常日里没事就上街凌辱强大。”
“爷让你们明天腾铺子,你们明天就得给爷腾出来。”
“毕竟,他也是庶出,没资格跟刘从美比拟……”
寇季大喊了一声,冲了出去。
隔着很远,寇季只能看到秦川布行的招牌,以及听到内里传来的喝骂声。
“没想到另有个小的……小的也别放过!”
现在,爷要赶你们走,你们就得给爷乖乖滚蛋。”
“快快快,护着爷,给爷弄死他们!”
寇季沉默了半晌,幽幽的道:“欠抽啊……”
狗腿子们见有新的仇敌呈现,刚要提棍去打,就看清楚了刘亨的脸。
张成听到了寇季的呼喊,脚下一顿。
“你的猜想,值一两。”
两个青皮地痞辩论着,可他们带路的脚步却没停下。
刘亨踌躇了一下,“能不能别算上我?”
“我!我!我!”
他跟刘亨、二宝直接走向了秦川布行。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靠在铺子门口的柱子上流着泪在骂彼苍不公;一个硕壮的妇人坐在铺子门前的地上,抱着一卷绢布,在大声喝骂。
“你很怕他?”
张成手持着一把剪刀,站在妇人面前。
“你哥很安逸,并且看着比你还放肆?”
寇季心头一跳,面色一沉,“赏他一两银子……”
张成听到这话,双眼刹时充血,他将娘子护在身后,攥紧了手里的剪刀,筹办血拼。
张成对儿子喊着。
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爷,您跟我走,我带你抄近道。”
“都停止!都停止!是府上的小爷!”
但是,却没人听他的。
张成一刹时血气冲上头,抄起了剪刀扑向了刘从德,“敢动老子的儿子,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