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山果干货,直接拉到江宁城的杂货铺子中倒卖出去,竟然卖了二三百贯,直接抵了那几船衣衫粮食的空缺,还充裕很多。
江宁实在是一个好处所,号称“六代豪华”,“十朝京畿”要地。两三百年今后的大明王朝,恰是定都于此,北伐挥师而上,击败蒙古苍狼,尽诛黄金家属于捕鱼儿海。
剩下有两三船的毛皮,一一细心的措置后,保藏入木箱中囤积起来,姜琅不筹算现在脱手。“七月流火,八月未央,玄月授衣”。现在才刚进七月,到了玄月才是制作棉衣御寒的时候,当时毛皮的代价才会最高,到时候再做成皮裘皮大衣,必定能引领江宁城的时髦潮流......
“咦……”
买菜的剥削就算了,这尼玛出城倒大粪也得要钱!姜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乍舌不已。刘都头父子俩不愧是敛财的妙手,公然是人过扒皮雁过拔毛,抠完鼻孔嘬手指头儿的主儿,不放过任何剥削的机遇。
……
“六文钱不能再少了!”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这一城一人皆已经觅得,夫复何求?姜琅性子本是萧洒至极,顺其天然有为无求,如果昌平乱世,天然是无可厚非。但是生不逢时,正值多事之秋,外有蛮夷环伺,内有盗匪四起,灭族亡国危若累卵…
“十文钱?这老夫半天儿的支出都没了,老夫出夫役,挣几文钱不轻易...刘少爷开恩,一担两文钱如何?”
将这些琐细事措置妥当,已经是骄阳当空。铺子伴计也跟着繁忙一夜了,姜琅实在过意不去,一人打赏了二两银子,给大师放了一天的带薪假。他本身也非常怠倦,一觉睡到日头偏西,才方才醒来。
只见刘公子鼻孔里塞着两团白布,轻摇折扇走了过来,面色不快指着那役吏厉声道:“如何回事儿!?不是跟你说一个都能少吗?如何还要放走一个,你他娘的是不是想去当苦役?”
徘徊在街头,看这楼舍古城,衣衫古朴的人群,如同是古风古韵的泼墨山川画,美不成言。山川夕阳,长河夕照,六合尽镀上金泽。
“必须交!一个都不能少,此例不成开!此风不生长!”刘公子不容筹议,面色倨傲说道。
刘公子看这老头儿过分磨叽,四周百姓已经开端指指导点,实在有损他刘少爷读书人的清誉,气急废弛的冲着老夫吼道。
老头儿感激一笑,挑着担子就要往城外走去。
曲终人散,闹剧闭幕。城中的百姓个个一脸的麻痹,一看没热烈看了,又是各忙各的了。该劳作的劳作,做小买卖的又呼喊起来。那皂衣役吏刚受了刘少爷的责备,遭到责备催促以后,现在收起出城费来,更加心狠手辣,不榨干最后一滴油水毫不放行!
“八文钱也太多了,三文钱吧?”
内里蝉噪渐息,暑热渐消,姜琅骨碌一声爬起来,穿戴整齐后,来到院子里打了盆凉水,醒了醒睡意。本想叫上小六一起出去逛逛的,但看这小子还睡的直淌口水,他也不忍心打搅,干脆本身一小我出去逛逛。
即使如此,但必经之路不过不可,城中百姓又在城门口排起了长龙,如同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整整齐齐的亦步亦趋的走着,等着役吏来那么狠狠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