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是因为完颜宗弼和岳飞是宿世的夙敌,刚一出去,他目光就瞥向岳飞,嘴角扬起一抹嘲笑,叽里呱啦的和他哥哥说了些甚么。
马桥冲了过来,道:“副帅,这金人太欺人太过了。”
待二人走后,赵良嗣怒哼一声,道:“这完颜宗望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他说着又瞥了眼李奇,但是后者仿佛并没有听到。他又道:“不过李奇,在这里你恐怕是第一个敢如此对完颜宗望说话的人。”
完颜宗望哈哈笑道:“真是大言不惭。这话说的恐怕你们南朝人都不敢信赖。”
“你们宋军永久都只会让仇敌瞧见背脊。”完颜宗望呵呵一笑,又道:“获咎之处,几位可莫要见怪,并且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听到居住在辽国的汉人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真是令人猎奇。”
李奇冷哼道:“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完颜宗望面色一松,呵呵道:“当然不是,赵大夫可莫要当真了,父皇此次邀你们前来,但是诚意实足。我此次来只是想见地下你们南朝这位后起之秀,不错,的确是让人刮目相看,不过。”他指着李奇道:“你也也不要健忘,你们南朝可并非大家都和你想的一样,对了,在这燕云一向传播着一句话,是关于你们宋军的,不知几位可想听?”
语音中哪有半分歉意。并且就算阿骨打身材真的不适,这跟宋朝使团进城与否有个屁的干系。
完颜宗望俄然蓦地瞧向李奇,冷冷道:“耍嘴皮子绝非男人所为,纵使你能说破天哪有如何,这燕京也是我们打下来的,不怕奉告你,当时我父皇并没有想打这燕京,是你们派人来求我们来打的,现在你们南朝的军队就驻扎在雄州,如果不平的话,大能够从我们手中夺归去,我完颜宗望绝对作陪到底,就怕你们没有这个胆量。”
李奇手一摊道:“莫非我说错了么?二太子打战的确是没话说啊。”
此二人可谓是金军的化身,一个打得北宋连都城都丢了,乃至连天子都被抓了,而另一个则是打的南宋是民气心慌慌,若非有岳飞、韩世忠等一干名将在,恐怕就没有那句“直把杭州作汴州”了。
李奇嘴角暴露略带一丝自嘲的意味,回身朝着屋内走去。
但是此时,岳飞还是一个小兵,而完颜宗弼却已经崭露头角,二人的起点真是不成同日而语,从另一方面也能看出岳飞的胜利是多么的不轻易。
赵良嗣面色一僵。饶是他脾气再好,此时胸口也是肝火中烧。
年幼那位估摸着也有二十来岁,或许是年纪小的启事,他扎的辫子也小些,神采甚是傲慢,当然,这类傲慢和纥石烈勃赫的那种傲慢完整不是一回事,这一种意味驰名誉的傲慢。
声音不大,但充足让几人听清楚。
李奇呵呵道:“不知二太子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完颜宗弼还欲再说,却被完颜宗望给禁止了,朝着李奇笑道:“你公然是如撒卢母所言那般能言善道,不过我觉得,你们南朝人如果把这耍嘴皮子的工夫用在打战上面,也不至于十几万雄师被戋戋数千辽军给打得尸横别野,惨目忍睹。哦,对了,传闻你把这败北启事见怪在我们金国头上,不瞒你说,这可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李奇刚进到后院内,忽见门口还站着一人,恰是郓王赵楷,心中一声苦叹,别人是王子,你也是王子,但是别人就敢指着我们脑袋骂我们宋军个个都是娘们,而你却连门都不敢出,真是好笑,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