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远处一名身穿兽甲,操着一口照顾浓厚南疆口音官话的男人,扬声道:“何止是北荒,这件事早就传遍了九州八荒。”
“虽说我们为了能够活下去,整天打生打死,连一个好年也没过上,但明天出来了,我请你们好好喝上几杯。”
小厮正在袖口中衡量银子的重量,忽地听闻这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士族公子,点了三份烤花篮桂鱼、孔府一品焗和三壶半红妆,心中大惊失容,只听‘当啷’一声,银子掉落在地:“启禀大官人,酒楼的半红妆储量有限,只对特别的高朋供应,敢问大官人姓名。”
“甚么!”小厮顿时吓的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艰巨的咽下一口唾液道:“大官人...高姓....大名....”
“走。”王伦哈哈大笑一声,扬起掌中的山川雕花扇,轻拍一下青兕王的脑袋,一行人朝着大街中心最繁华的一座酒楼走去。
话音刚落,这句话当即引发了一片哄堂大笑。
“冰糖——葫芦——”
“扈三娘但是胭脂榜美人,天底下数以亿万计的各族子民,也就出了那么十个,刨去李师师这类,被官家和各国皇室兼并的绝色美人,也就剩下了三四个。”
李庄主赶快对拼桌的百胜堡主,拱手致敬:“失敬,失敬,本来是来自边陲的堡主,不过,这条动静传的可够快的,仅仅半个月的时候,连北荒都已经晓得了。”
王伦压住心中的惊诧,气度不凡的坐在了首位,赏了小厮一枚十两白银道:“听闻琅琊酒楼的烤花篮桂鱼、孔府一品焗,可谓少有的珍羞甘旨,百般端来三份。”
而在碧波泛动的水面,竟游弋着一条条黄河龙鲤,仿佛一副水晶帘动轻风起,满池荷花一厅香的奇特气象。
王伦几人跃下坐骑,跟着小厮的指引,来到了酒楼大厅,朴一出去,一股股浓烈扑鼻的酒香,异化着一丝丝珍羞甘旨的鲜香,劈面而来,勾引几人的肠肚‘咕咕’乱叫。
“别的,再来三壶半红妆,各种特长好菜,固然上来。”
“彩画泥人嘞——”
“蒸了炸哩——”
一名土财主打扮的庄主,悄悄握紧了腰刀,沉声道:“敢问你是?”
“哈哈,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梁山,扈三娘是我五虎寨的了。”
全部雅厅的正南面,并不是设想中的墙壁,而是一顷浩渺的荷花湖,最令王伦打动惊奇的是,在这大雪纷飞的寒冬腊月,湖中竟然争奇斗艳的开放着一朵朵婀娜荷花。
“哈哈!说的对。”
问话的此人,身穿一件玄色衣袍,腰别一柄暗红色腰刀,明显饱饮了人血:“鄙人来自北荒的百胜堡,得经略使大人看重,添为百胜堡的堡主。”
四周的看客无不大声喝采,为这名浑身充满肌肉的男人,喝彩泄气,时不时往一旁的铜锣中奉上几枚铜钱。
再往前走,门路两旁的屋檐楼角、桂枝槐树挂满了各式百般的花灯,五颜六色,漫漫如海,晃得王伦几人眼睛都花了。
王伦方才进入城门大街,便被一声声清脆之极的呼喊声所吸引,只见熙熙攘攘的门路两旁,摆满了各种百般的年货色品。
还没走到飞檐流瓦的门口,便有一名小厮恭敬的笑着,迎了过来,不留陈迹的看了几人的着装,又看了一眼青兕王,眼中闪过一丝惊色,恭恭敬敬的说道:“大官人内里请。”
一个个身着喜庆的姣美娘子、走夫贩卒,喜气洋洋的行走在买卖鼓噪的大街上,采买着各自所需求的物品。
二人交兵之时,王伦刚好走到他们中间,听到世人的群情,本就丢脸之极的神采,再次变了变:“没想到扈三娘的吸引力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