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人间情为何物?直教存亡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次寒暑……”
在江宁待得这些日子,黄小四也是见过戴梦儿的,至于戴梦儿和刘过的风骚佳话,不但江宁传的沸沸扬扬,在东京开封也是几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时见戴梦儿坐船追来,黄小四天然明白人家是奔着刘过来的,因而很够义气地叮咛船工抛锚,让船减速。戴梦儿乘的客船靠近了,也赶紧抛锚愣住,两艘船悄悄一碰,随即分开,然后又闲逛悠地靠了上去,船工在两艘船之间搭上跳板,刘过给黄小四告了声罪,踩着跳板到了劈面客船上,看着面前和顺若水的女子,有些忧?隧道:“你如何来了?”
黄内侍看着刘过长叹短叹,他还觉得这小子第一次去东京见太皇太后和官家,严峻的呢,心中忍不住对劲:不管你是多大的才子,一传闻要去面见天颜,也会变成这幅模样,哪像我,职位固然寒微,但是见到太皇太后和官家,也一样面不改色。
船行在广宽的江面上,阳光普照大地,水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是腾跃的金子,刘过站在船头,江风劈面,烦闷的表情也不由一宽。
因为王雨霏身份特别,乃至不能来船埠给刘过送别,这段时候以来,两人见面的机遇也是屈指可数。这一去,少则大半年,多则一年余,两人都见不上面,乃至连在江宁时可觉得两人通报动静的信鸽都没法利用。
刘过忧?地扶了扶脑袋,对着这个和顺清秀的女子实在没有体例了,在心中,他也喜好和知情识相的戴梦儿相处,正因为发觉到了这一点,刘过成心冷淡她,临行前也没有去和她话别,没想到人家本身追上来了。
戴梦儿一片芳心都在刘过身上,恰好对方还不承情,不由有些黯然神伤,刘过站起家来,道:“刘某感激戴女人能来送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刘过听这小寺人这几句话也是读过书的,恐怕读的书还很多,对他不觉高看了几眼,这段时候打仗下来,也没发明他故意机变态的弊端,说话的声音固然较浅显男人来讲尖细一些,但也没偶然装剧内里演的那种阴阳怪气,何况今后不管能不能进入宦途,多熟谙一两个国度带领人身边的人总没有坏处,便做了一揖,态度诚心肠道:“黄公公不远千里来给刘某传旨,刘某铭记于心,此次陪着刘某一同上京,刘某更是铭感五内,只是这段时候一向不得便,没能亲身前去给黄公公表达谢意,刘某在这里给公公赔罪了。”
两人这一番扳谈,已经拉进干系很多,刘过便顺势问他姓名,黄内侍拱手道:“奴婢黄小四。”
刘过点了点头,反身回到官船上,船工撤了跳板,持续往前行驶,刘过转头看了一眼,只见戴梦儿的船还停在原地,戴梦儿站在船头,风中传来她清雅绵软的嗓音:“问人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存亡相许……”恰是《雁丘词》。
黄小四感概了两句,发明那船正在向他们驶来,惊奇道:“刘官人你看,那船在追我们!”
刘过正在奇特这是谁这么大老远的追来,只听中间一个尖细的声音俄然说。
元祐八年正月十六日,东风习习,暖和的阳光普照大地,但是江边另有些凉意,刘过站在船头,看着垂垂远去的船埠,百感交集。
刘过转头一瞧,本来是黄小四也跟来了。
戴梦儿笑盈盈隧道:“奴如何不能来了?”
黄内侍边说边还在往四周瞧,见再无旁人,这才稍稍宽解,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