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半截,这个半大孩子大张着两口再也说不下去,李文革促狭地眨着眼睛冲着他直笑,笑得李护儿脸上更加红了,李文革这才慢悠悠开口道:“是啊,细心想想,姓魏的刚才实在压根没说周正裕啥好话,但是他却让我们都感觉,周正裕是此事的主谋,这事情莫非不荒诞么?”
李护儿怔了怔,问道:“那岂不太便宜姓梁的他们了?”
“我晓得,我也晓得调拨他的人是谁,沈兄弟你不消把那小我说出来。我既然来做你们的队正,如果连这点事情也弄不明白,不如直接卷着铺盖卷走人。”李文革打断了沈宸的话,含笑看着这位站得笔挺的什长。
李文革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有表字么?”
李护这才仿佛有点明白的模样,却又惊奇道:“那哥哥却又说他的动静不假,这么首要的动静倒是那里得来的呢?”
不过想起李护儿刚才说话的神情,李文革又有点踌躇,他不得不承认,李护儿说的不太像谎话;何况李彬此人汗青上的记录虽少,却并未留下权变手腕方面的卑劣名声;终究此人在延州的内部斗争中得胜被高绍基灭门,起码也说了然此人即使有些权变手腕也并不高超,不然就不会败在一个二三十岁的年青人手中了……
这位二十岁的年青什长面上带着些许不安的神采向李文革施礼以后,便那么笔挺地站在那边,再也不发一言。
好俊的军姿……
说罢,李文革摇了点头:“周正裕在军中十多年了,梁宣刘衡狄怀威他们都听他的,魏逊想拱倒他,只怕不轻易……”
李文革看了他一眼,冷静深吸了一口气:“是啊,他说的是他还没有做的事情,但是我信!”
“……试想一下,明天晚间梁宣放火,被我抓个正着。当然,除了梁宣,旁人是不会被抓住的。梁宣讲义气,千万不会将周正裕供出来,是以周正裕是不会有事的,但是我却认定了周正裕是幕后主使,是亲信之患,此后怎能再放心信誉此人?是以即使周正裕不会遭到连累,和我的冷淡也是天然之事,当时候我在这个队里另有何人能够信誉?当然便只要他魏逊这个声望出众对我又忠心耿耿的人了,如此又虔诚又无能之人,是你你不消么?”
“陪戎大人明鉴,沈宸感佩至深,如有机遇跟从陪戎阵上杀敌,沈宸此生无憾……”沈宸冒死睁大着眼睛大声答道,只是声音略略有些发颤,话语里模糊带着一丝鼻音。
“……是!”
说着他又用近似于敬神一样的目光看着李文革:“姓魏的是夺目鬼,哥哥便是神仙了,这些事情一丝一毫没有能瞒过你的,小弟想,便是那戏文里说的诸葛孔明,也不过如此了吧?”
李文革苦笑道:“魏逊做事细致,该精密处不精密,明白日众目睽睽之下来找我告发,我是要给他擦擦屁股,免得我还没被烧死,他先被梁宣活活打死……”
他回过身,一面清算着甲叶子一面缓缓说道:“要把新来的队官赶跑,这么首要的事情,那些人会反面他这个在队里交下了半个队好分缘的气力派商讨?如何说都是在一个队内里一起吃了几年粮的人,相互之间如何也比我这个新来的下属要靠近些。再说这件事情做下并不难,但是要想瞒住却不轻易,不管如何说,在军中刺杀上官这个罪名还是很重的,以是梁宣才要去找沈宸,并不是希冀沈宸抐能帮他的忙,而是但愿他在过后能够闭嘴,只要众口一词,批示署和营内里又本来便对我这个陪戎副尉捏着鼻子,只怕此事便会不了了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