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年纪虽小,倒是个自恃聪敏的。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不见沈连城认同,她倒有些急了,“女公子,您倒是想想,奴说的到底在不在理嘛?”
沈连城又叮咛玉荷:“衣服放着,你再去一趟落霞苑,请我阿母带陈嬷嬷马上到城东的彩云巷巷口,让她们在那儿等我,我随后就到。”
“不是她们。”
这笔账,她是要算的。只不过当务之急,当是找出那造蛊之人,真正而完整地解了体内蛊毒。
玉荷见状吐了吐舌,方才出门去处事。而她最后说的那些话,则是被青菱听到了内内心。
她要好好地想一想,接下来该如何做。
听言“干系严峻”,青菱手上的行动滞了滞,不消多想也便明白,此事不宜张扬。玉荷恰好拿了衣裳来,她更是没有多问。
坐在打扮台前,看着铜镜中的本身,竟是前所未有的喜好和珍惜——上一世,还处于这个年纪的她尚且遗憾本身不是男儿身,一度对本身精美斑斓的面貌是有几分嫌弃之心的。
玉荷年纪比沈连城小半岁,还多有几分孩子气,常日里又受沈连城活脱的性子影响,在沈连城跟前说话也便坦直。
见沈连城这副模样,她便忍不住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女公子,可要奴马上去把几位小娘子请来,任凭女公子查问一番?看看但是她们几个做的手脚,害得女公子您此次几乎丢了性命!依奴看,六娘子是怀疑最大的,再就是三娘子和五娘子,另有八娘子……”
沈连城面无色彩,见玉荷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不由伸手,久违而宠溺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她唤一声青菱和玉荷,表情不错道:“帮我打扮。”
她决意去彩云巷,一是不想那苗疆人跑了,二也不想家府十几条性命白白丧生,三来……呵呵,她无凭无据的,不能在父亲面前把黄氏给清算了,倒是有体例,让她吃些苦头。
听沈连城如是叮咛,本要给她梳女儿发髻的青菱立马做了变动,要给她束冠扎马尾,一边体贴道:“女公子刚好些就去外头,可要把稳些。既是有人对女公子下毒手没能得逞,恐怕还会有下步行动,女公子可粗心不得。”
“但是……”
她打起精力起家下床,四下环顾了一番,手指摸着房里熟谙的物什,心中不免又涌出冲动来。
“女公子晓得是谁?”玉荷吃惊,更是屈了身将帷帐翻开一条缝看沈连城。
玉荷回声便跑开了。
细细回想上一世继母黄氏最后道出本相时的那些话,沈连城内心已拿定主张。
“玉荷,女公子宽和你就不知深浅了!”青菱瞥了玉荷一眼,低声喝斥了一句,“让你去请夫人,哪来这很多闲话?”
青菱知主子表情不错,便不管玉荷的聒噪,只温馨地为沈连城打扮。她倒也想听听,主子接下来到底作何筹算。
玉荷吃疼,“嗷””一声放下帷幔,直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