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看到了,如何不早早禀与姊姊?”沈如秀更是心疑,“我可传闻,姊姊是一醒来就晓得事情是陈嬷嬷所为的。既然一醒来就晓得,那如何还能中招呢?难不成是昏倒的时候梦见了?”
“都记好了,先且瞒着二娘子,免得她闹腾。”她又做了一次叮咛。
牡丹阁内,沈连城收到新衣裳,很快让人去碧鸢阁把沈怜儿请了来。两人在阁房里正试衣服试得欢畅,外头沈如秀倒是不请自来。
“您派人去接怜儿mm入府,安知Z县有盗贼出没?还特地叮嘱去接的人绕经Y县回临安?”
她直接闯进屋去,噙着笑道:“姊姊要带怜儿mm去七巧嘉会,如何也不带上我?”
她非常气恼,忍不住带着斥责的腔调问:“你又笑甚么?”
听言,沈如秀脸上莫可名状的神情刹时僵住了。若说之前的都是测度,那么这一刻,她是得出本相了。
“我说了我没有害过阿蛮!”黄氏却要夸大,“是陈嬷嬷心疼我才自作主张的……”
“那就谢过姊姊了。”沈如秀欢畅是笑,而后对二人的新衣好一番赞美。
“奴等都记取呢。”
“姊姊自那件事以后,脾气也有些窜改不是吗?向来不靠近我等庶出后代的她,竟把长兄送到了祖父身边就学,对几个没娘亲的庶弟庶妹,也是关爱有加。这些,不是很奇特吗?”
黄氏想着,觉得是急不来的,也就把心安设了归去。说到七巧节,她又想起一件事来,忙问一句:“大娘子要的新衣,可赶制好了?”
沈如秀瞧她一眼,倒也不拐弯抹角,径直道:“陈嬷嬷给姊姊下蛊毒,实在是阿母授意的吧?”
于嬷嬷想了想答:“建国郡公府的人上月中旬就解缆了,路上无有担搁,七巧节一过,该是能到的。”
沈如秀却不睬会她,忽而慎重其事道:“阿母,我再问您一件事,您定要照实答复我。”
黄氏看着她,竟是屏住了呼吸。
“脑袋瓜子疼。”黄氏一手撑在了额侧,非常心烦的模样。
于嬷嬷出去,见她面色丢脸,忙将她扶回到座上,给她奉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