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城挣了挣,他却将她抓得更紧了些,冷声道:“不想死就别磨蹭。”
沈连城蓦地心惊。白间阿谁一闪而过的人影,或许不是暗中庇护她的人,而是跟踪他们,体味他们一举一动,乘机给外头通报动静的人?
他是谁?
“不如就在此等天亮吧?”她看向陈襄,似在收罗他的定见。
“只怕有野兽。”洪祁却有些担忧,“如果生火的话,又怕那些人发明。”
“跟我走。”陈襄终究受不了她了,径直抓住了她的手,走在了她前头。
“到了钦州城,任何人都再无机遇。”陈襄话语里,尽是凶恶。
沈连城也觉这个时候哭鼻子有失形象,遂吸了吸鼻子,胡乱地擦了一把泪。恰是一鼓作气之时,脚下却又是一滑,连带着青菱也摔了个四脚朝天。
“生火吧!”沈连城道,“那些人必定也是感觉山路难走,这才分开了。此去南梁,他们另有的是机遇。”
他看到了,立时警悟地跳回到地上,敲了沈连城的屋门又去敲陈襄的,要带他们往山里逃。
“待会儿去跟仆人家年老迈嫂说说,看我们可否在此过夜一晚。”她叮咛道。
沈连城不觉得然,只当他在说大话。
这天夜里,洪祁不敢入眠,怀着心机跳上了屋顶。而就在他守着星星和玉轮守得两眼发糊的时候,由官道通往庄户人家的小道上,鬼鬼祟祟地来了几十小我影。
此去钦州城,另有两日路程,只怕途中,还会碰到埋伏。而陈襄这个模样,若再碰到歹人,洪祁单枪匹马的,怕是对付不来的。为了安然起见,她才决意在庄户人家过夜一晚。
“现在可死不得。”沈连城嘀咕一句,便是叮咛洪祁:“把他扶到我的顿时。”她要快些带他到有火食的处所才行。
临走的时候,沈连城不忘叮咛庄户当家的和他老婆道:“他们问起我们往哪个方向去了,你们尽管照实答复,免遭杀身之祸。外头的马,我们也用不上了,你们牵去卖了吧!至于行李……”
“白间就有人跟踪我们。”沈连城抬高了声音。她要把这事奉告大师,好让大师都有个防备。
陈襄展开眼目,但很快又闭上了。
“陈襄?”她拍了拍他的脸颊,一边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