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衲更是两眼精光闪动,目睹这些侍从们搜刮一番都没找到法牒,却也不觉得意,只是浅笑道:“佛法本就应当普施善信徒众,郎君从长安远来,足见心诚。出行在外,物事烦琐,疏漏也在所不免,即便没有法师牒引,本弘法之计,也应当有求必应。敢问郎君想要迎请哪位佛尊法相?”
本着他眼下的人设,他当即点头决定就要这尊法相了,同时又说道:“法相沉重,运输不易。如此保重,也恐贼徒来夺。我此行保护员少,可否借使寺中壮力同业?法相入京后,另有加补厚赠着诸僧兵运回!”
一番对话下来,在这黄袍和尚眼中,李泰仿佛已经是一个交游广漠又礼敬沙门的王谢贵胃,态度又亲善了几分。
李泰听到这话后也策顿时前几步,摆出一副放肆纨绔嘴脸嘲笑道:“往者京中入此迎请佛像者不乏,如何到了我这里便是不成?是京中昙义大法师僧面不敷,还是我这戋戋势位不敷吓人?我强忍风沙之苦,跋涉出境,佛面未见便被拒之门外,尔等刁僧是要陷我为京畿笑柄?”
李泰闻言后又是一乐,豪情这把持权还得加钱来买?
李泰闻言后又拍掌笑语,继而指着铜像又说道:“山路不平,运输不便。可否本日便将法相先运至山下,不要迟误了明日路程?”
老衲听到这话,脑海中又出现箱笼中金帛堆积、闪闪发光的画面,便也点头笑语道:“当然能够,郎君存候心,寺中僧兵千数众,足以奉护全面!”
但另有一些画面则就显得有些诡异,干草芦席上横躺着一些衣衫褴褛的尸身,中间有沙弥带领着村民停止诵唱招魂的超度典礼,那些亡者家人固然极尽哀思,但也只能忍泪,不敢哭泣。
李泰本就是扯皋比做大旗的里手,半真半假一番吹嘘、仿佛大半个长安城都是他的,京中凡所王公权贵他就没有不熟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