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小娘子过来的间隙,李泰攀上一座土梁,趁便折下一根半丈长的粗桩,藏在了脚边土坑里,目睹这小娘子提刀走近,他便神采一沉,不无忿忿道:“本来小娘子你明天也共诸支属入庄,如何不提早告我?莫非你我之间的干系,已经陌生到不相来往?”
李泰瞧这娘子挥刀斜拦过来,便向坡南绕行,倒是故意想解释一番,但见跟在那娘子身后足有近百家奴,自是羞于开口。
那娇嗔悲言的模样,李泰瞧在眼中,只感觉心弦略遭拨弄,但那锋芒闪动的刀身又把他拉回实际,很快也换上了一副欣然若失的神情,趁那娘子间隔另有几丈,脚尖点住坑里木桩,负手而立,俯瞰山谷并叹声道:“恰好是以,让人神伤!我正待归庄牵马直赴华州,叩门叨教娘子是否知事?却不料娘子竟然离家在乡,想来应是晓得了?”
“太脏了!”
李泰按着这小娘子肩膀、将其扳回过来,面劈面的站立着,抬起手指为其细细擦拭脸上的泪痕。那小娘子下认识的一缩,却又将脸庞仰起凑了过来,微微闭起了两眼,口中喃喃低语:“仿佛做梦一样……”
“我当然晓得!你做了甚么,休想瞒得住我。从你入庄,我便见到,见到你经心打扮博人张望,见到崔家人对你热忱礼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