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孔亦和吕严都春秋过百,都自称老臣。
这画面不管放在哪都非常感冒化俗,更别提在本来应当庄严寂静的早朝上了。看殿堂下的那班文武百官却无任何非常,更别说出语劝说了。
“哼!”李相冷哼一声,对他说的话表示轻视,但也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胶葛。“赈灾赈灾,就是出银子,户部就该拔出百万两白银。”银子才是最要紧的。
被点到名的天子,搂着丽妃亲了一口,才坐正身子,望下殿堂。丽妃被他亲得娇笑一声,娇媚地轻喊了句‘讨厌’。
李相听了不怒反笑了,“安王爷,我等当前所议之事是赈灾,而非边陲,你岔开话题是何用心?”
上座的天子还是吃喝玩乐逗美人,他压根就没听到李相的话。
安王神采顿了顿,也笑了,“本王说的就是赈灾!兵部的兵不济事,就该多派些去赈灾,打战不可,盖屋子总行吧?要不朝廷就白发军饷了。”说到前面是赤裸裸的讽刺了。
一旁的李相也不掉队,“皇上,现在边陲吃紧,各路人草率视眈眈,俄然调一万将士分开,万一仇敌攻打出去,边陲会吃大亏的。”
安王也早就收起笑,冷凝地看着他,听到最后一句扯上了太后,他的脸更是凝成冰霜了,双眼如剑般看着李相。“你少曲解本王的意义给本王乱扣帽子!本王是让兵部多派兵处理水患,盖房屋以赈灾。”
兵部尚书孙孔亦也站不定了,得了李相的表示,站出来朝吕严就一个冷哼,“吕尚书,前阵子向你要的军饷是被你们户部剥削半年之久的军饷,这都还没按数发放下去,现在还敢把任务推到兵部头上,朝廷每年得缴那么多赋税,如何会国库空虚,该不会是这些银子都下了你吕尚书的口袋了吧。”
天子听完并没有理睬两人,而是问跪下的吕严,“吕爱卿,你有何要说的。”
安王、李相都不敢再言语,其别人更是动都不敢动一下,顿时大殿内鸦雀无声。
被点名的吕严,内心一喜,再次磕了个头,比刚儿还委曲地喊,“皇上贤明,必然要为臣做主,孙孔亦没有任何证据就随便诽谤臣,今后臣在朝中另有何颜面。”
天子边听边点头,中间的丽妃也式微下服侍他,一会一口美酒,一会一颗葡萄,喂得不亦乐乎,天子也是吃得不亦乐乎。
见世人都不言语,天子坐回龙椅上,快速地喝了两口美酒,而后气急废弛地起成分开,大声地丢了两个字给众臣,“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