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照照镜子。”宁溪月从随身的香囊中取出一面小小圆镜,举在谭锋面前。
“那是动了酒兴。方才臣妾说过,小酌怡情,大饮伤身,皇高低午还要批阅奏折呢。本日臣妾一时来了兴趣,便不管不顾的来了,这会儿方才想起,实在这有些分歧端方,不然后宫姐妹们本日你来送一壶酒,明日她来送一壶,没几天就要把皇上灌成一个酒鬼。既然晓得错了,天然要劝皇上节制,正所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臣妾不想明儿在坤宁宫,被皇后因为这件事,当着姐妹们的面儿,将臣妾训一个狗血淋头。”
“怕甚么?你别拿朕做挡箭牌,我甚么时候说过要做千古一帝了?别人不晓得,你莫非还不知?朕做事只求无愧于心,至于史乘上的名声,随便先人如何评说,昏君也好,明君也罢,归正我都入土了,眼不见耳不听心也不会烦。”
“娘娘如何了?如许欢畅。”
“罢了。你都搬出如许大帽子,朕若还一意孤行,可真成了置天下于不顾的昏君。”谭锋无法一笑,可心中对宁溪月,却又由爱意中升起一份可贵的恭敬和赏识:不愧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谭锋:……
“嗯?甚么意义?”谭锋不悦:“你是觉着朕急色,以是让我看看此时嘴脸?宁溪月,你不要太大胆。”
宁溪月忍不住“扑哧”一笑:“别说,皇上这一政策,实在动了太多人的奶酪,怕是比及百年今后,它在您这平生中的所谓败笔中,也是当仁不让的C位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