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后,坐在妆台前,只见镜子里的人肤光胜雪,白里透红, 真是说不出的都雅, 特别是眉眼间染了情.色, 少了几分女儿家的青涩, 又多了几分妇人的娇媚, 像是一朵花,缓缓绽放了。
“吉时到了,来给先人们叩首吧,”慎王点了三炷高香,站在了牌位前,笑眯眯地呼唤小俩口。膜拜完先人,才是能把新媳妇的名字记在宗牒上,意味着皇家承认了这个媳妇。
顾容安倒是睡得极其苦涩, 安安生生地一觉睡到天亮,早上起来的确是神清气爽, 一改昨日的委靡不振, 的确是神采奕奕。
“我的安安真是都雅,”太子殿下亲手端了一盏温热的蜜水给顾容安润喉,看着莲蕊给她梳头,那头发真是又滑又亮,白玉的梳子没在发里,更显得那白的愈白,黑的愈黑。他想起那黑发委宛地披覆她白玉普通的身材上的景象,眼眸暗了暗。
以是昨早晨刘荣非常体贴肠没有闹顾容安, 但是怀里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娇妻, 他又如何能睡得好, 明显是很早就躺在床上, 成果睡了一夜,第二天起床竟有些恹恹地。
新婚三日, 仿佛眨眼就畴昔了。
“一叩,”慎王的声音中气实足,在深阔的大殿里回荡。
只是刘子阳不满方家势大,又因为孙氏跟方皇后离心,这才打压起方家,顾忌太子刘荣。
路上刘荣乘机给顾容安讲了一下一会庙见的主持人慎王,现在刘家辈分最高的慎王刘冲是皇室宗正,“叔祖父是个老好人,不太管事,以是宗正寺实在是皇叔淮南王刘子旭管着的。”
可贵见刘荣对旁人有这么暖和有礼的时候,顾容安也灵巧地给慎王见了礼。
两人就规端方矩,恭恭敬敬地叩了下去,五体投地的大礼。
因为怕在面见上闹出内急如许的不雅之事,小两口都不敢吃甚么东西,仓促用了几个耐饿的糯米团子,就出了门。
留着一把斑白的山羊胡子,长得白胖和蔼的慎王刘冲是刘子阳的亲叔父,已经年过六旬了,看着两人乐呵呵地,“二郎的媳妇娶得好!长得俊。”
慎王都被这个侄孙噎了一下,有那么宠媳妇的么?就算对这个媳妇很对劲,也要收敛一点啊,太子殿下该当慎重为是。
上辈子她只能在皇后册封的典礼上,跪在台阶下恭迎皇后。她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顾容安按下内心的思路,回了刘荣一个微微的笑,跟着刘荣在铺好的蒲团上跪了下去。
即使刘荣反应极快,扯了顾容安衣裳上的一颗珍珠把那猫打死,却还是让猫把供着的先祖牌位撞倒了两个。
泰和殿前,刘氏皇族的宗正慎王刘冲已经站在殿前驱逐太子佳耦了。
刘荣一颗心也安稳了,伸手扶着顾容安起来,哪知不测就在这时候产生了,竟是不知那里来了一只黑猫,喵地一声厉叫,急如闪电地跳上了供台。
从东宫到太庙,乘着车,只用了半个时候。
泰和殿内供奉的是刘氏的先祖,刘氏本来只是邺城富户,是刘荣的高祖父放弃经商习武参军,在军中谋了一官半职,才是垂垂离开了商贾,厥后到了刘子阳,刘荣的外祖父方家的家主看中他,将女儿下嫁。方家因为没有嫡子,只要方皇后一个嫡女,自是对半子刘子阳非常看重,刘子阳在方家的帮扶下,当上了邺城太守,刘家这才又更进一步。厥后刘子阳举兵造反,方家也是襄助很多。
淮南王刘子旭是迎亲使,顾容安晓得淮南王算是自家这一派的,听刘荣这么说,确切是放松了些。
“有我在,别严峻。”刘荣握紧了顾容安的手,温声欣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