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长得肥圆矮胖,大眼睛湿漉漉萌萌哒,当宠物养倒是不错。
顾衡感觉本身是被小孙女鄙夷了,当着外人的面有点难堪啊,他当作没听到,又去看马。里头除了小母马,另有几匹被骟过的小公马,品相也是极好的。顾衡不免腹诽胡商们的夺目,大宛良马运进关来卖,公马都是骟过的,做不得种马。要买好马还是得靠这些胡商们。
“我给你吃糖,你跟我走好不好,”顾容安豪气地倒出小荷包里统统的核桃酥,满满捧在手上却没有伸到小红马跟前,而是回身走了一步。
听了这话,上辈子从没有碰过马,甚么也不懂的顾容安感受本身傻乎乎丢了脸,闭上了嘴,她还是乖乖等祖父给她挑一匹好了。
听闻顾衡把顾昭晖送去长命殿扶养的动静,朱氏气得摔了一地瓷器,她一番谋算竟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顾容放心对劲足地摸着小红,从今今后她也是有宝马的人了,只差学会骑马了。等她学会了骑马,扬催促马,不晓得有多称心呢。顾容安做着十年后打马太长街的好梦,昂首却瞥见有人骑着一匹白得刺眼的高头骏马,风驰电骋地向着马棚而来。
“我就要它了,”顾容安从荷包里取出一块核桃酥,谨慎举着步子走到小红马跟前,伸脱手去。
哈哈,好痒。顾容安笑着,大着胆量摸了摸小红马的头,茸毛柔嫩顺滑,手感棒棒哒。
“是,”朱常洵点头,“李家愿以千匹良马为聘。”朱常洵没有说的是李家暗里里还许了每年十车精铁矿,只为了跟朱家换一批制铁器的秘方和匠人,朱玉姿的河套马场只是添头。
“县主这些小马都是大宛良种,品相不差,长大后必是良驹。”带着马来给顾衡遴选的西域胡商说着一口流利的官话,大力歌颂他带来的马。
但是朱常洵只是微微一愣,就镇静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呵,”朱氏笑笑没有答复,转而提起了朱玉姿的婚事,“你姑姑是嫁不成世子了,不晓得该拿她如何办。”
“这匹白马不错,”顾衡亲身给顾容安挑了一匹纯白的和顺小母马。
顾衡看着长得玉竹一样苗条娟秀的朱常洵,俄然有了个主张,“常洵,你安安表妹要学骑马,你如有空就教教她,不求有你五成,学到三分也就够小娘子用的了。”
“祖父,安安要的是大马,这些小马一点也不威风。”顾容安不乐意地扯着顾衡的袖子撒娇。
顾衡本身倒是挑得欢畅,一会儿抬抬马蹄子,一会儿掰开小马的嘴巴看牙齿,显得极其专业。
“姑祖母息怒, ”朱常洵风采翩然地走出去, 对一地碎瓷视若无睹,他从战战兢兢的奉茶侍女手上接过阿谁兔毫盏, 温声奉给朱氏,“喝杯茶消消气。”
朱常洵笑容开朗,“姑祖父不要笑常洵班门弄斧就好。”
顾容安大喜,捧着糖回了顾衡身边,小红马也哒哒跟了过来,不过它的目光是落在顾容安手里的核桃酥上的。
胡商急得额头冒汗,王爷如何就不急呢!他焦心看去,却见那匹除了吃草,其他时候谁也不睬的小红马竟然低下了头,伸出舌头去舔湖阳县主手里的糖。
这但是很重的一份聘礼了,固然李家此举也有妄图朱玉姿嫁奁里的河套马场之嫌。朱氏一时拿不定主张,“且让我想想。”
守在廊下的吉利看了一眼朱玉姿手里原封不动的汤圆,轻声问,“三娘子,王妃还活力呢?”
她转头看看小红马,小红马用蹄子踹踹空中,非常不甘心肠往前走了一步。
眼下这个将来的大奸臣一脸的温良,笑容暖暖地喊顾容安,“安安表妹,我是你常洵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