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安……好吧,她无言以对。
曹娉婷即便有几分谨慎思,也是个刚入王府大宅的村女,哪有宋欣宜的心机,三两下就把宋欣宜引为知己,大倒苦水。
“姐姐也别说安安,阿婉和阿悦也是如许,她们这些小娘子就是仗着年青水灵,胡乱折腾都都雅,”与曹氏对坐的朱氏笑着对曹氏道,“且过几年,不要催,她们本身就日日打扮了。”
幸亏柳夫人长胖的只是小腰,不是脑筋, 说出来的就是,“安安这一身真是绝色。”十年弹指, 当年的小女孩仿佛是眨眼就长大了, 橘色的灯光柔化了她秀美的表面,望着如远山之月皎皎缈缈,又仿佛是一颗希世明珠, 令人黯然失容。
“祖父明天给了我二十匹绸子,赶明儿夫人来我余容轩挑几匹做春衫呀,”顾容安听着夸,眼睛都弯成新月儿了,笑眯眯地邀柳夫人去余容轩看料子,“趁便夫人也帮我参详参详,我有一件衣裳将近做完了,但是总感觉还差点工夫。”
“曹姐姐也来赏灯?”宋欣宜以平辈之礼回了曹娉婷,语气和顺地问她。
两人说着话,也没发觉船里比起刚才温馨了很多,只坐在角落里的乐伎们还在吹打,丝竹管弦之声轻缓柔嫩。
她乐呵呵地,“能吃好啊,生的孩子才结实。我们蓉娘怀安安和阿顼的时候都很能吃,从有身到出产一起顺顺利利。只是生阿顼的时候遭了小人,才是遭了罪。”
船殿内四周都点着熏笼, 半放着帘子,即便窗户都开着,也不感觉冷。顾容安一进门,就把大氅解了。
“这话如何说,曹家但是曹夫人母家,晋王世子的娘家,但是有人给你气受了?”宋欣宜和声细语地,反而更像是知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