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妃这贱人还真是不遗余力地当喽啰,一天到晚只想着如何奉迎皇后。”朱妃纤手一挥,那名宫女低眉扎眼地退下,她这才懒洋洋地抬眸扫向如坐针毡般的拜访者,唇角勾起轻视的弧度:“啊,本宫都忘了,本来的你跟她也是普通无二的呢。”
被她当大爷般服侍着,本来还挺嫌弃她烦人的我,内心忍不住软糊糊。
莲妃此人啊,出身正统的书香家世,便是我娘心目中那种大师闺秀的完美标准。她实在是个很标致的女人,具有楚楚动听、我见犹怜的小女人特质,将女子最美好的一面展露无遗。
彤婕妤立即暴露希翼的笑容:“臣妾为了您,必然鞠躬尽瘁。别说是火云镯,娘娘想要甚么,臣妾毫不谦让,必然双手捧上。”
“确切狗眼无珠。”朱妃笑声清脆如铃,只是句句带刺。彤婕妤纵是笑,面色也好不上多少。
“本来早就想好给您弄的了,可前几天您不是病了嘛?臣妾也不敢叨扰,直到明天传闻娘娘您身子好了,这才连夜给您筹办这些的……”
彤婕妤闻言,抿唇苦笑:“娘娘您就别挤兑臣妾了,臣妾那是有眼无珠,才会着了皇后的道,受她操纵。”
朱妃香肩半露,不修面貌地斜倚在贵妃榻上,乌黑的长腿半截敞露在外,最是妖娆不过。
彤婕妤手指悄悄攥紧衣摆:“是,您说的是。”
“只是您大病初愈,辣的跟炸的怕是不敢吃,臣妾只弄了一两样添筷,您若爱吃,吃少点。下回等您全好了,臣妾再给您弄。”
朱妃摇脱手腕中的火云镯,眸中闪过得逞的称心:“见到她就作呕,真讨厌。”
“臣妾当日便是错信了她,才会成了被她操纵的枪头,为的是用来打击您。你端看她秋狝之时布下的天罗地网,足见她有多可骇!”彤婕妤又道:“她现在是如愿以偿,引发皇上的重视。若让她得逞了,她身为皇后,今后若怀有子嗣,臣妾品阶低倒是还好,可您……您的职位可就岌岌可急啊!”
“您可别嫌莲子少,臣妾但是将全部御膳房给找了遍,真就那么点……等来岁吧,来岁臣妾给你做一整桌的莲子全宴,包管娘娘您食髓知味。”
彤婕妤谨慎翼翼地再靠了近。
我咕噜咕噜喝了碗粥,递给她再来一勺。
“她若要争宠,本宫还怕她不成?”朱妃猛一用力,抠掉烫片,嘲笑一声:“本宫就不信,本宫还比不过她。”
“娘娘,莫非您还看不出,皇后这是要脱手了吗?”彤婕妤见她始终没有表示,心中一急。
可惜了,红颜薄命。
真乖的一条狗。
朱妃斜躺在贵妃榻上,表示彤婕妤再靠近些。
此时朱妃舒舒畅服地倒在榻上,命宫女替她修甲,不觉得然道:“那又如何?她上赶着凑趣本宫,不定对本宫有多至心,还要本宫对她多好?”
我心知她这么卖力地奉迎我,不过是因为我是皇后,奉迎我对她无益无益。但见本身随口一句让人如此上心,要说不喜好嘛,也是假的。
当然,这是表面。不深切体味时,还当她温良有害性子绵软,好似多么温婉仁慈之辈,实则十足都是假象。她此民气眼多又善妒,冷傲又狷介,我熟谙她两辈子,她暗里小行动几次,固然费事,但无大害,亦不会做出大奸大恶之事。
看她一脸求表扬求夸奖,我毫不鄙吝地夸她几句,她对本身的厨艺信心爆棚,自是志对劲满,两眼熠熠生辉。
彤婕妤垂首:“此事臣妾已通过一些手腕从海公公那边获得确实的动静,不会有误。”
“荷花酥、糖醋藕排、莲生凤爪、八宝荷香粥、凉拌藕片、莲藕粉蒸肉、酥炸莲子丸、炸藕合、清蒸荷香排骨、清心莲子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