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总之,那侍卫们带返来的就是伤痕累累的虞汐二人,沈湛等人便以为是虞汐几人出了事,因而便先回了营地,等唤来了太医,才发明皇后娘娘未曾返来,又赶紧命人去寻宋弥尔,沈湛也打马就要走,被那群老臣拦了,宋丞相却一言不发就要去林子里,因而又是一阵慌乱,比及沈湛力破万众筹办解缆时,又听得皇后娘娘受伤的动静,他与袁晚游二人仓猝冲出来,看到的便是浑身是血的宋弥尔……
浴兰叹了口气,“主子您放心,甘棠无事,只不过那猛虎咬得深,恐怕要涵养好几个月,幸而避开了气管与动脉,这才保住了甘棠的性命。”
宋弥尔一口气没缓过来,“母后现在如何了?可有大抵?不可,扶我起来,我得去看看。”
“贤妃?!蚂蚁都不敢踩的人,会去害人?更何况,这两人与她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害了她们,于她又有甚么好处?更何况,这动静传得也太快,如果贤妃所为,埋没得深,这动静又怎会传得这般快?!”
不知怎地,虽说睡了这么久才醒来,宋弥尔倒也不感觉如何渴,她只浅浅抿了一小口,便靠在了清和立起来的迎枕之上。
清和正欲答话,珠帘一阵攒动,浴兰从花厅处掀了帘子走了出去:“主子!你才醒来,如何就不能好好歇息,管那些劳什子做甚么!”说罢,又朝后招手:“快点,娘娘醒了!你们声音轻点,莫吵着了娘娘。”说完,她捞着帘子,让汤太医等人进了来。
却本来,宋弥尔被攻击那一日,也就在南边的林子,月淑仪与兰贵姬也出了事,陆训放出的信号弹收是收到了,可派去的侍卫救的倒是虞汐两人。为何伯尹未到,倒是因为沈湛那边也出了状况,沈湛猎杀红狐的时候,血腥味引来了一群灰狼,数量庞大,虽说大师胸有成竹,可还是经历了一场恶斗,伯尹未能兼顾出去,便叫了侍卫,也说了必然要见到陆训才行。
立在一旁的浴兰这才开口:“主子,陛下去了前朝,从西山返来到方才,陛下都一向守在您身边,已经两日未曾上朝,本日是前头那些老臣闹得很了,后宫又出了事,陛下少不得要去压一压,太医说您已无大碍,这才走了。便是如许,也三日未曾合眼,三日只被安大监哭着劝着喝了一碗清粥,便是甚么也不肯吃,只守在您床前,眼都不眨一下。”
宋弥尔喘一口气,“说吧,另有甚么不能说的吗?”
浴兰瞪了清和一眼,一把将宋弥尔按住了,“虽说太医说好些了,我瞧着您再养个些许日子也就没事了,但是现在您这神采但是差得很了,半点赤色也无,太后娘娘瞧见了,可不得又病畴昔?!眼下太后娘娘没甚么大碍,只不过您也晓得,奴婢说个大不敬的话,年纪上去了,病愈得本就要慢些,奴婢未曾进得去,只听淑节嬷嬷说,虽说还不能下床、但精力头好多了,进食甚么的也都无碍。不过也正有太后娘娘这事,前朝那些老东西才闹得凶了,丞相爷也称病罢了朝,想来也是担忧您,夫人也递了好几次本子出去,可大师都忙着乱着,底子顾不上,陛下不得不去前头压着。这下好了,您醒了,奴婢便领了牌子去接夫人去。”
“奴婢目下听到的,仿佛是月淑仪因着甚么事情与兰贵姬起了抵触,二人争论了几句,月淑仪的马不知怎的就发了狂,惊了兰贵姬的马,两人的马撞在了一起,就将月淑仪与兰贵姬二人甩了下来,月淑仪被那马踏了好几蹄子,可兰贵姬也没好到那里去,摔下来直接折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