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就是如许,因为本身气力强大,如果面对比本身更强大的人,即便那人抢了或许该属于本身的东西,也生不起恨意来,但如果那人与本身气力相称,哪怕那东西本就属于别人,有的人也会感觉是别人抢了她的,是以心生恨意。文清婉便是如此,不敢恨抢了陛下过夜的皇后娘娘,不敢恨敢与皇后争宠的柳贵妃,也不敢妒忌贤妃、淑妃,乃至连位分比本身低但比本身更受宠的月淑仪,也因为其祖从二品司南王的身份而提不起妒忌的情感,倒是这蒋月兰,父亲不过是个正五品的翰林院学士,不上不下的位置,混了那么多年还是在翰林院,若不是有个正五品的官职,蒋月兰那里比得上本身,是以重生记恨。
沈湛与宋弥尔从宫外返来都已是半夜,还将来得及歇息便又马不断蹄地赶到了惊鸿殿,眼下两人都有些怠倦,眼下能第一时候得知柔贵姬怀了身孕,并在帝前面前说得上话的妃嫔,都是些有眼色的,见沈湛与宋弥尔已有些倦怠了,便都纷繁住了嘴,未几一会便退下了。
沈湛与宋弥尔在惊鸿殿略坐了一会,也相携分开。
“多谢陛下、娘娘厚爱,妾定当谨遵圣谕,恪守宫规,用心摒挡含章宫。”蒋月兰接了含章宫的宫务,还是是那一副和顺婉约的模样,沈湛面上有了些许笑意,宋弥尔倒是点了点头表示赞成,而在背面一向当着背景板的妃嫔们,有些倒是非常地不喜:没想到一个柔贵姬上了位还没消停,又叫这蒋月兰不声不响地占了个大坑。也有那些诡计论者,感觉这柔贵姬定然是用心的,本身原本身子不好,怀了孩子必定也再管不了宫务,这般以退为进,虽说将宫务交给了别人,但是只要守住惊鸿殿,也不怕被人谗谄,如果出了甚么事,第一个跑不了的就是这兰贵姬。如果本身怀着孩子还强撑着掌权,恐怕出了事,驱逐她的不是心疼而是不懂照顾本身的指责。更何况,现下柔贵姬肚子里怀着的是陛下第一个孩子,不管男女,只要安然生下来,获得的好处莫非还会比一个含章宫的掌宫之权少吗?
有了沈湛这句安抚似的包管,文清婉顿时感觉本身身上的力量都多了几分,脸上也规复了些赤色,她望着沈湛的眼中情义绵绵,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多有不便,恐怕整小我都要倚在沈湛的身上去了。
四周的妃嫔脸上都闪现出轻视的神情,没有家世,没有一等一的面貌才情,这柔贵姬却还做着博得帝王宠嬖的好梦,也不知她这好梦,还能持续多久。
“好了。”宋弥尔又拍了拍文清婉的手背,“本宫听淑节嬷嬷说,有了身孕便是轻易胡思乱想,猜想清婉你也便如是。本宫虽未有孕,但也晓得这怀了孩子,最忌劳心耗神胡思乱想的了,你身子一贯不好,现在最需求的便是好好歇息,别的都一概别想。陛下初登大宝,你肚子里的孩子来得恰是时候,不但本宫,这宫里统统后妃宫人,都是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陛下也是一样。你呀,就别想太多,陛下,您说是吧?”
文清婉终是听到了帝后的包管,心头悬着的石头终究放下了,见沈湛的神采,晓得本身方才惹他不快了,低头深思了半晌,又道:“陛下,娘娘,妾另有个不情之请。”见沈湛与宋弥尔都将目光凝在本身身上,文清婉接着说道,“陛下,娘娘,妾住的这含章宫一向都没有主位,承蒙陛下与娘娘不弃,着清婉暂代主位职务,现在清婉有了身子,又多是怠倦,怕是不能再摒挡好这含章宫中的大小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