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婉痴痴望着沈湛拜别的背影,一双手又不由自主地将身上的锦被抓得更紧,她还记得本身那一次因为中毒晕畴昔的事情,那一次,陛下顾恤本身,一整晚都待在了惊鸿殿。而现在,即便是本身怀了他的孩子,陛下都没有多一句欣喜的话。文清婉不晓得是本身那里做错了,才引得陛下不再如以往那般宠着本身。不过,文清婉的手又渐渐地摸上了本身的肚子,如果本身能好好生下这个孩子,母凭子贵,陛下定会再将目光投向本身。文清婉眼中光芒明灭,现在本身有了身孕,更是不能承宠,但如果好好攀住皇后娘娘,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而兰贵姬,如果本身这胎有甚么闪失,她也讨不了好,万一陛下体贴本身的肚子,临幸惊鸿殿,本身却因为有身孕不能侍寝,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蒋月兰?本身不给她找点事情做,就怕她藐视了本身!但瞧她那副温婉贤淑的模样,能撑多久!
文清婉终是听到了帝后的包管,心头悬着的石头终究放下了,见沈湛的神采,晓得本身方才惹他不快了,低头深思了半晌,又道:“陛下,娘娘,妾另有个不情之请。”见沈湛与宋弥尔都将目光凝在本身身上,文清婉接着说道,“陛下,娘娘,妾住的这含章宫一向都没有主位,承蒙陛下与娘娘不弃,着清婉暂代主位职务,现在清婉有了身子,又多是怠倦,怕是不能再摒挡好这含章宫中的大小事件・・・・・・”
宋弥尔心中一动,见过争权的,没见过主动分权的,“这含章宫中,现在就只要你与蒋月兰二人,如果你不担这宫务之责,那便是・・・・・・”
四周的妃嫔脸上都闪现出轻视的神情,没有家世,没有一等一的面貌才情,这柔贵姬却还做着博得帝王宠嬖的好梦,也不知她这好梦,还能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