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拿哀家赏你的东西赌给哀家,你呀你,跟你娘一样精打细算,我就在你们娘俩跟前讨不了好!”太后变了自称嗔道。一时候,明德宫近前侍着太后的宫女们都笑了,氛围舒朗热络,“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可真像一对亲母女,落雪感觉,亲母女都还不必然有这么好呢!不过皇后娘娘情愿代替主子的活计,主子可不肯意丢了这捶腿的饭碗,这日子久了太后娘娘将主子给忘了,主子但是没地儿哭去!”正给太后捶着腿的落雪也在一旁忍不住插科讥笑。
“淑妃和贤妃倒是平静,日头晒着也不吭一声,庄妃正劝着贵妃娘娘消气,好似还挨了贵妃一巴掌。另有几位贵姬并着个庶二品的薛妃正跪伏在两侧,有位柔贵姬看着怕是要不好了。其他有些正四品下的妃嫔来的路上找了来由都退下了,有位昭媛在柔福宫门前跌了一跤,现在被其他小嫔们搀扶着出来歇息了。”云嬷嬷一边禀着一边昂首笑眯眯地瞅着宋弥尔。宋弥尔莞尔一笑,朝云嬷嬷男儿般挑了挑眉复又拱了拱手,逗得在一旁觑着她们的太后笑歪了身子。
太后越说越急,眼看上气快接不高低气,宋弥尔赶紧起家上前为太后娘娘顺气。太后按了按她的手,表示停下,喘了口气看着她持续说道:“哀家晓得你是如何想的,可倘若仇敌打到你宫门前――你给我归去坐好了听着――”太后娘娘眼瞧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立马柳眉倒竖,指着下方首位让我坐好,“――如果她们都打到你门前,你也忍着不还手?”
“行了,哀家没拍坏桌子。”太后放松了脊背靠在椅背上,端起案前的六安瓜片润了润唇,睇了眼宋弥尔,“不是哀家说你,虽说天子非论是看在往昔的情分还是哀家或者你爹的面上,必不会薄待你这皇后,你只要自稳中宫,也不必做出那固宠邀宠的事儿来,再者帝后大婚,旬月才将选秀后就受封好的妃嫔们召进宫来,也足见湛儿对你的正视。可谁家新妇不是能多霸着夫君就霸着吗?你倒好,巴不得将天子给分出去。虽说作为婆婆哀家看到媳妇这贤惠模样合该欢畅,可哀家内心如何就这么不得劲呢!”
太后屏退了宫人,肃着一张脸端坐在殿上,拿眼尾扫了扫宋弥尔,一股“你真不争气”的怨气向她劈面而来,“现在人都在哀家宫内里候着了,可有甚么要对哀家说的?”
说话间,便听着些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并着云嬷嬷“贵妃娘娘您可慢着点”的劝止声,只一眨眼,宋弥尔便见一身石榴红的柳疏星“咚”的一声拜在了太后的面前。这才仔细心细地察看起面前的这几位“高调”的妃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