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安然却长年活动,酷好骑马,是以身姿健美苗条,脾气张扬活泼。以是在传统意义上,真的算不上仙颜动听。
穆定之张了张嘴,完整无语。
天不幸见,先皇护佑,她仿佛偶然中躲过了第一次脱手,他也才有能够禁止第二次。
他到底是堕入了甚么可骇的梦魇,是始终醒不过来,还是那血淋淋的统统都畴昔了?
悄悄把她放在心窝里那么多年,生生的也摘不去,那不管如何,他要让她好好的活着。
就算是在梦里,他也痛得心如刀绞,就那么痛得醒了过来。
他眼神中流露着深深的怠倦,可上面的话,语气却极倔强,“但她的命,我必然要保。”
穆定之想着,叹了口气,愤然把长刀掼在地上。
可小时候看着还好,长大了不知为甚么变成了锯嘴的葫芦,一天到晚也见不到他说几句话。这几年还严肃日盛,小小年纪就带了煞气,大热天能把人冷出三丈外。
而在他看不到的羽林居里,穆远正稳稳坐定,直到连贴身侍卫也谴下去,他才以右手按住左胸,暴露痛苦的神采来。
那钢口极好的利刃唰的一声,直直穿入青砖地,兀自颤抖个不断。
醒来,盒子里的东西莫名其妙的只剩下一半了。
此时内心更仿佛扎了根刺,恰好又拔不得,碰一碰都会鲜血淋漓。
穆远紧抿了唇。
“又如何?”
文人们喜好女人纤细荏弱,脾气和顺。
他怕救不了她!
那脾气硬得,就像边疆的寒山屏。
“不孝子!为了个女人,你连家先人祖辈,家国天下也不顾了么?”穆定之又爆了。
那不如……就放着吧。
说做甚么,就必然要做到,就像疆场上的烈马一样没法顺服。
但是,又能如何样呢?
“安然……安然……”情不自禁的,他喃喃念出这个名字,这个封号。
幸亏,这个朝堂他还能做一点主,只要安然大长公主不成为绊脚石。
这就像硬伤,好像刀子直劈过来,破了他的皮肉,断了他的经脉,疼得直入骨髓。
“你可明白,就算先皇还在,就算她看得上你,你也不能尚主!”穆定之换了语气,有些苦口婆心,“安北侯府就希冀你,我的衣钵也要传给你,全部穆家都依托你,你晓得我不会让你做个繁华闲人!一事无成的窝囊废,我们穆家出一个就够了!”
但是,娘留给他的遗物如何会变了呢?和他的梦有干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