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惊奇的看着凤瑾满身高低,“陛下,你的暖炉在哪呢?”
看着那一双璧人的身影,并肩而立,相依相偎,不知为何,绿衣眼眶微微发热,只盼将来他们也能如此。
大氅是艳红色的,上面围着一圈红色的狐毛,衬得昔日高贵不成攀的女皇陛下,多了几分女人的娇媚和鲜艳。
一到梅园的门口,瞥见内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凤瑾就悔怨了。
知名走过来,揽了凤瑾入怀,带着她出了门口,走入雪地当中。
“哎--”
回身想走已经来不及,公子们可贵有机遇瞥见女皇,顿时抢先恐后的过来存候,凤瑾也不好就这么掉头就走,只得对付了几句。
凤瑾说着,悄悄的把脚下的一块雪踢了出去。
不管何时何地,不管对任何人,她脸上的神情都是冷冷的,生硬的,就仿佛对她来讲,要做别的神采太艰巨。
“为何?”
她爱穿绿衣,手上是红梅,映托着内里白茫茫的雪,显得美丽又活泼,活泼又动听。
凤瑾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芬芳脸上仍然冷冰冰的,“药丸的事,我本想帮你,没想到却害了你。”
“那不关你的事,是朕本身的启事。”
答复知名的,又是凤瑾一声长长的感喟。
不知是不是有宫人跑归去奉告自家公子,女皇来梅园赏梅了,致令人越来越多,看起来就像全部后宫的人都出来了,凤瑾见状不妙,从速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朝中六部只是过渡,兵权,才是她终究的目标!
“开了,开得可标致了。”
等凤瑾穿戴好,绿衣便要给她带上手炉。
不得不说,芬芳的性子太冷了,就连报歉也是冷冰冰的,一丝温度也没有,如果心眼小点的人,恐怕会觉得她不是诚恳报歉。
“哎--”
凤瑾叫住她,“天这么冷,风大雪大的,你还没吃过早膳吧,不如吃了再走?”
芬芳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凤瑾,冷冷道,“不必了。”
临走前,公子们哀怨哀伤的眼神,齐刷刷的盯着凤瑾的后背,盯得她寒毛直竖,把这些人送出宫的动机更加激烈。
凤瑾浅笑着望着内里那四四方方的灰蒙蒙的天空,没有答复。
“这皇宫美其名曰说是朕的,可朕一天到晚连寝宫都不敢出,恐怕一出来遇见这些公子们,说实在的,朕之前晓得后院的女子有闺怨,没想到这男人也有闺怨,看着那一双双哀怨的眼睛,仿佛在控告朕的无情和萧瑟,朕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明显是男儿身,恰好学女子做出那愁肠百结,如怨如诉的神采,真真是……”
绿衣拿了花瓶,把梅花插出来,当真的玩弄好,屋子里顿时满盈着一股梅花的暗香。
芬芳却没有顿时分开,看了凤瑾一眼,冷冷道,“前次的事,对不住。”
“朕只是想出来赏个花赏个雪罢了,也没半晌平静。”
凤瑾微微一笑,签下了本身的名字,又在手指上沾了朱砂,按了指模。
凤瑾等了她好久,也不见她有别的反应,只得干咳一声,突破这令人不安闲的沉寂。
她救了她,她便想方设法为她求来一颗死门最贵重的药,但是,药毫无用处,芬芳便心存惭愧。
没有兵权,统统空谈。
凤瑾幽幽感喟一声。
看着她高挑劲瘦的身影快步走入风雪当中,凤瑾竟然感觉这个女子冷得有点敬爱。
“御花圃的梅花开了?”
“陛下在感喟甚么?”
到了御花圃的梅园,因昨夜一夜大雪,今儿雪停了,气候也放晴了,倒是和缓了些,梅园里的梅花全都开了,后宫的公子们一窝蜂的出来赏梅。
凤瑾淡淡道,绿衣悄悄应了一声,把香炉撤下后,又把花瓶都摆上,便筹算去御花圃再摘些梅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