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随老臣去正厅喝茶！”
书房里寂静无声，只要女皇捏着茶盖悄悄划着杯沿的声音，齐大人浸淫宦海多年，早就修炼得泰山崩于前不动于色，可女皇的寂静，却给了他一种极大的压力，让他的手心微微排泄汗来。
他说着，把统统的打算托盘而出。
“是，大人。”
齐大人俄然觉悟过来，“陛下既然能承诺，那宋大人必然是方向陛下这方的，但是，不像啊，宋大人一贯软硬不吃，性子刚强得跟牛一样，一心钻在案子里……”
凤瑾瞥了齐大人一眼，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朕来这里不是为了喝茶的。”
算起来，这是自齐家投诚以来，齐大人第一次和女皇暗里见面。
很快，他便领着凤瑾穿过天井青墙，进了书房，对跟来服侍的管家说道，“去内里守着！不准任何人进这个院子！”
凤瑾勾唇一笑，“所谓的刚强，固执，犟牛性子，醉心破案，都是庇护色罢了！”
“陛下深夜拜访，是不是有甚么事要和老臣说？”
另一边，凤瑾带着知名和沈文卿策马走出一段路程以后，当即拐了个弯，拐去了齐府。
齐大人站起家，双手交叉垂在身前，恭恭敬敬的站着，凤瑾赐坐，他才敢坐下。
齐大人赞叹不已，“陛下果然聪明过人！老臣竟然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
唯有一种能够，或许城门官之前的确有些狂，但今早晨用心变得更傲慢，就是为了给凤瑾一个发作裴琇一党的导火索。
齐大人想了想，说道，“现在四大辅政大臣，裴相病倒，宋大人看似中立，实则暗中方向陛下，唐中德固然是裴相一党，但他另有筹算，并不像李屹对裴相那般忠心，而老臣美满是陛下的人，大要上看，陛下与裴相不分高低，实则情势往陛下这边倒，弄下一个李屹，换上一个宋大人，情势一下就变了，恰好裴相还看不出来，陛下好谋算！老臣佩服得五体投地！”
凤瑾幽深寒凉的眼神缓缓的掠过他老而矍铄的脸，“今早晨阿谁对朕出言不逊的城门官，不是李屹的人，是你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