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停了下来，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不是六大皆空吗？禅师怕甚么？”
他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反而激起凤瑾的好胜心，凤瑾倒不是对他有兴趣，一个没头发的和尚，能让人有甚么兴趣？
那人较着听令于她，既然那人没一剑刺穿他的眉心，那必定是被她禁止了。
说到这，凤瑾斜睨了天和禅师一眼，“世人都说天和禅师的修行，堪比六祖慧能，六大皆空，心中无一物，身不沾尘烟，而在朕看来，世人都错了，禅师你说呢？”
“伤朕的人多了去，未几你一个。”
“这本书在藏经阁呆了上千年了，历代高僧都看过这本书，很多僧侣云游四海，想要找到这个沧海大陆，但都没有人能找到，贫僧也曾找过，但一无所获。”
“既然是得道高僧，超脱于尘凡俗世，色便是空，空便是色，无我无相，无我无空，可见之物，实为非物，可感之事，实为非事，那女色，就不是女色了，而是修行，那禅师你又躲甚么呢？”
凤瑾悄悄一笑，眼波儿水光盈盈，勾人得很，她靠近天和的脸，对着他的耳朵悄悄吹了一口气。
凤瑾抬眼望了他一眼，没有答复。
天和禅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没有答复凤瑾的题目，反而提起一个毫不相干的事，“那日，你为何不让那人杀我？”
“贫僧打伤了你。”
天和捻着佛珠，一言不发。
凤瑾双眼一亮，“多谢禅师！”
天和仍然不为所动，安静的看了凤瑾一眼，仿佛一个历经世事，通透豁达的老者，在看一个混闹的孩童。
天和禅师深深看了她一眼，“今后万不成再吞噬幽灵，一来，违背天意，私行改了别人的运气，将来会遭到天谴，二来，鬼气阴沉，不是浅显人的身材包容得了的。”
凤瑾的神采终究变了，“你在甚么书上看的？”
天和始终一动不动，就在两人的唇即将贴上时，天和的眼神终究有了颠簸，下认识的今后躲。
“罢了，你归去吧。”
这本经籍没有书名，看年代已经好长远，天和禅师谨慎翼翼的翻开，翻到某一页。
凤瑾一怔，他竟然连这个都看得出来？
凤瑾吃吃的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往天和的唇上切近，像是要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