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一下子急了,他瞪大眼睛辩白道:“刚才不是说了,精力不普通的人,是免于惩罚的嘛!”
民警微微一笑,说:“那要看动机了,如果偶然,不大碍的。如果是成心的,那就另当别论了,除了补偿,还得问责,要承担刑事任务的!”
老韩假装甚么事都没有,可伉俪多年,他的眼神是骗不过老婆的。
沉寂中,一名民警拿出条记本,开端读起了彪彪的供词。刚读了三行,老韩就摆摆手,一脸不屑地说:“一个傻子的话你都能信?”
“这么说就对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不晓得派出所的同道是如何定论的,”他把目光转向民警,问:“是如许措置的,对吧?”
“到底为甚么?你教唆一个傻子,就不怕遭天谴吗?这事传出去,今后这买卖还做不做了?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女人指着男人的鼻子吼怒道。
老韩又点上一支烟,才慢吞吞地交代了放火的作案动机。
“我……”老韩完经心虚了,“干部,你瞧你,拿这事跟我开涮呢?我一个老百姓,那里晓得公家的事呢!自古有言,杀人偿命,一样的事理,该补偿就补偿呗!”
“呃……”崔志强话到嘴边游移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民警,又看看老韩,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几人沉默了。一会后,崔志强俄然一拍大腿,欣喜地说:“我倒是有个设法,应当能处理统统题目!”
“干部,你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口儿一旦开了,一时半会能改过来吗?乡亲们承诺吗?”老韩无法地摇点头。
民警为了顾及面子,把条记本递给她,说:“也不是甚么大事,你看看吧!”
究竟面前,他还想做最后一番挣扎。
“本年呢,你们要不要协商一下?”崔志强说。
老韩有些坐不住了,给大师发了一支烟,这回,统统人都接了。
老韩说,他弟弟韩全兵也是个买卖人,鄙人街也收土豆。客岁就因为横空出世了一个李文归,把土豆代价抬得高高的,这不坏了道上的端方了吗!
老韩保持沉默,不晓得如何开口。
“妈的!就你这副嘴脸,还能把买卖做大做强?你看看人家李文归,一个浅显的农夫,一夜之间翻了身,跟广东人打上交道了,你恨人家干吗?你能不能明智一点,学学人家如何做买卖!”女人怒其不幸,哀其不争。
声音有点大,崔志强从速压压手,说:“嫂子,你小点声,别人闻声不好。光荣的是,受害者李文归叮嘱我们,说都是做买卖的,不轻易,不要措置太重了,补偿了便是!”
“好了好了,对不起,对不起!”老韩低下头,语气一下子跌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