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麻子娘还心存幸运,她天真地觉得,只要关好大门,差人就不敢私闯民宅!
一时候,麻子家门口已经堆积了很多看热烈的人。警车熄火了,前面响起的警笛声,让统统人都两腿发软。他们晓得,这一回麻子该栽了!
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对差人说:“去吧,在后院的土豆窖里。”说完,老夫抹着眼睛,较着惊骇了。
“我叫你出去!滚!”老爷子终究发怒了,冲着女人大吼大呼。女人见男人这般态度,只得悄悄溜出去。
差人出门去了后院,公然,有一个蛇皮袋子,内里应当是装满了柴禾,堵住了窖门。
木门被撬开了,几个穿戴礼服的差人出去了。
赵所长走在前头,他懒得理睬这个不讲理的女人,直言道:“刘通人呢?在不在家?叫他出来!”
他大喊一声:“喂,刘通,在不在家?我们是龙窑乡派出所的!”
李文归带着韩全兵分开了病院,村里的木工李红兵和郭家镇的小舅子留下来照顾崔龙。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李文归,他面无神采,眼神里充满杀气。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犯了错就要遭到奖惩,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人常说,躲得过月朔,躲不了十五,他清楚,麻子犯了错,纸包不住火的事,还能瞒多久?差人是傻子吗?
村里耳背的人早就听到了,他们也想到了,警车必然是来抓刘通刘麻子的,昨晚他差点儿打死了一个外埠人!现在是死是活,没人晓得。
见事情败露,无处躲藏,麻子只得见机地爬出窖口。
“刘通,出来!”赵所长峻厉地大喊一声,麻子吓得瑟瑟颤栗。
进门,麻子娘堵在前头,没好气地诘责民警:“喂,你们这是干甚么?这年初,差人都这么牛了吗?敢暴力私闯民宅,的确没国法了!”
赵所长一脸平静,他盯着老爷子问道:“叔,我们是龙窑乡派出所的,叨教刘通在不在家?请照实答复,接到有人告发,你儿子涉嫌一起暴力伤人案件,我们要跟他体味一些环境。”
车子到了村口,赵所长命人翻开警笛,“哇哇哇……”,一阵令人惊骇的警笛响起,这座温馨的小村落一下子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