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如你愿了。”宣德帝苦笑一声,没了持续辩论的力量,跨着身子出去了。
“哈哈,不筹算当?”齐王哈哈大笑,被范远重新制住后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大喊道:“老天爷,你不公允!你待我不公!”
张福成看着宣德帝,心疼道:“陛下这又是何必呢。”如果齐王失利的动静传去,那么鲁王定然按兵不动,并且进宫哭诉,但本就打着黄雀在后主张的鲁王得知齐王成了,定然坐不住想来一较高低。
而养心殿内宣德帝则手握几封手札,满脸怒容。
承恩侯老夫人叹道:“你这是何必,他让你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护佑你们安然,何必归去趟这浑水。”
她不会大事理,乃至感觉她能嫁给他并且一起走来都是那么的荣幸,一个不聪明没本领的女子活着道上保存是那么的艰巨,但是鱼朗却给她一片天,让她纵情的去傻,开高兴心的活着。
不久脚步声终究停歇,如果有熟谙的人便可知这一对人马是往皇宫的方向去的。
“去奉告萧淑妃吧。”宣德帝看着内里,“然后找个齐王的人奉告鲁王,就说齐王事已成了。”
宣德二十年腊月二十九夜,夜色沉沉。
彭皇后冷哼一声,却也不能将人强行逮来,又一想归君子在宫里也不怕人跑了,便着人盯着没在禁止。
“是。”张福成应了声躬身退下,也不问为何只令东大营和北大营。因为西大营是成王的地盘,南大营的首级倒是陈家的地盘。
辰时初,后宫嫔妃连续来存候,却不料陈妃与萧淑妃双双乞假,道是身子不舒畅。
号令敏捷传达下去,张福成返来的时候神采有些纠结,宣德帝瞟他一眼,“如何?”
张福成跟在他身后叹了口气叹道,“陛下与皇后娘娘天造地设的一对,何必因为曲解生了龃龉呢。”
承恩侯老夫人见劝不动她也不劝了,说了些重视安然的话又找承恩侯世子派人亲身送她归去。
“都是朕的好儿子啊。”不过一个时候的工夫,张福成感觉圣上俄然老了很多,他自来陪着宣德帝长大,瞧着他的神情有些不忍,几个儿子联手弄死了大儿子,宣德帝固然肉痛但也要往前看,便装聋作哑没有究查几个儿子的罪恶,可千不该万不该那几个王爷竟为了夺得太子之位别离与匈奴人签订割地赔款的条约。
黑暗中宣德帝叹了口气,接着呵呵嘲笑,“真是朕的好儿子啊。”最后的那点期盼也化为泡影。
皇后早就接到他递来的动静,此时正坐于后座上挑眉看着他, “待会儿后宫嫔妃都来存候, 我借端将人都拘在这里,内里就端赖你了。”
宣德帝明白了,叹了口气,道:“我自认对你们几个兄弟不错,乃至太子之事都宁肯信赖你们没有究查,你们倒好。”他嘲笑一声,“朕的好儿子来逼宫,然后想让本身的父皇去死。”
鱼朗从彭皇后处出去,便找到在御林军中任职的王二牛交代事情,事情告急,王二牛不问启事当即便去安排。
宣德帝走后,彭皇后呆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大殿,俄然蹲下嚎啕大哭。
张福成沉默着躬身出去提了壶热水返来,给他泡了杯菊花茶,“圣上,喝杯茶润润喉。”
府中下人无不围聚在后院,战战兢兢的等着天亮。
过了不久,内里传来打斗的声音,又过了不知多久,声音完整停歇。
“你这的确不成理喻!”宣德帝也气急了,“太子已经没了,我的几个儿子都死了就剩鱼朗一个就好了?”
宣德帝没有吭声。
一场逼宫就像一场游戏一场笑话。
齐王却更加气愤,“您说对我们几个兄弟不错?呵呵,我们都是您的儿子,凭甚么就大哥和老七就得了父皇统统的宠嬖,凭甚么大哥就能是太子,我们却一点机遇都没有,我那里比大哥差了。我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