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醋?我不过是因为从将来过姑苏,感慨一句罢了,再者说,那西施都是离世几百年的人了,我就算想想也没甚么呀。”
对于他的坏心,齐遥清当然是毫无所觉的,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沉浸在故交相逢的高兴里,压根儿就没心机理睬马车里的那一名。可魏延曦一下车来瞥见的就是这副场景,顿时黑了脸。
他狠狠瞪了魏延曦一眼,一边快速的清算着被魏延曦弄乱的衣衿一边气呼呼的扭脸看窗外。
他不提齐遥清还真把这事给忘了。当初魏延曦出征前曾带他重返雁秋山一次,返来今后更是拉着他再行了一次结婚之礼,六合为证,山川为媒,确切不错。
“这有甚么,外甲等着给我家老头子尽孝的人多了去了,嘿嘿,我这一走他们才有可趁之机嘛。”
一时候马车外东风拂柳、百花齐放,而马车内更是春意盎然……
说罢,还很体贴的伸手抚平了魏延曦眉间的褶皱。
“这……”
齐遥清试图摆脱魏延曦的拽着他的手,怎奈此人一根筋,死活都不肯放开,晓得他是又吃起了莫名其妙的飞醋,只能无法的停下来,抬头看他。
“嗯。”
齐遥清脸上还带着一丝情动时的潮红,嘴唇也素净的有如三月盛放的杜鹃普通,水泽莹润,明丽而瑰丽。
清脆的一声响,魏延曦只觉到手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下认识的收回击,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齐遥清已经从他怀里钻出去,退到窗边了。
“你现在闻声了?”
“就是……那句……”
魏延曦向来就不是个晓得按捺的人,本来只是想堵住齐遥清未尽的话语,哪晓得仅仅是这么一吻就动了情,当下也不管他们正身处在颠簸的马车里了,吻得更加卖力,一只手还不诚恳的探进了齐遥清的衣衿。
“啪!”
“对了,首辅大人可还安好?你现在外放为官,怕是不能在他身边尽孝了。”
只是齐遥清许是过分高兴了,手上没个力度,这会儿箍得朱耀紫都快堵塞了。朱耀紫艰巨的吞了吞口水,正筹办拉开齐遥清与他说说话,却在目光撞上翻开马车帘的那只手时顿了下来。
目光在魏延曦身上高低来回了一遍,自从两年前分开京都,他就没再穿过黑衣,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身墨蓝色的锦袍,本日也不例外。
朱耀紫挑了挑眉,本想拉开齐遥清的手俄然变了个方向,悄悄抚了抚齐遥清的脊背,远远看去就像是齐遥清正顺服的依偎在朱耀紫肩头,而朱耀紫则在安抚他一样。
这一蓝一紫两人在前头并肩走着,满眼尽是姑苏的娟秀风景,不过他们却都没有重视到身后一向环绕着的低气压……
“好。”
“那句是哪句?”
魏延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干脆长臂一伸将人勾进怀里,对着那两瓣絮干脆叨、没完没了的唇就吻了上去。
又是悠长的相对无言。
“延曦,我饿了,想吃梅花糕,你陪我可好?”
这一笑有如春光乍泄,顿时扫空统统阴霾,比这姑苏三月还要动听很多。魏延曦错愕了一下,然后长叹了口气,回以他一个宠溺的笑,三两步走上前握住他伸出的手。
“呵,我这不算甚么,那状元但是直接进了翰林院,我也就是靠着老头子那块脸,这才混了个不错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