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齐遥清舒展的眉头,俄然感觉有些不忍起来。将齐颂锦的所作所为强加到齐遥清身上仿佛是毫无事理的,他们不是同一小我,固然有同一个父亲却一向过着分歧的糊口,受着分歧人的熏陶。他没有来由将本身对齐颂锦的讨厌转移到齐遥清身上。
“不,王爷所言并不重。”他此次没有跟上魏延曦的步子,反而定定的站在原地不动,轻声却果断的道:“长姐所做所为事关社稷江山,作为弟弟没法禁止是臣的错误,王爷不过是将臣看不清的究竟说出来罢了,又岂有言重一说?”
甩甩头,尽力放弃这些乱七八糟的设法,魏延曦决定临时把本身这些不普通都归结于昨夜与王妃“休书商定”后的赔偿。
又或许他还存了个私心,仅仅是因为不肯和一个与本身边幅类似的人同居雍王府,每日虽顶着“雍王妃”的头衔,却只能得来魏延曦的冷淡。
这一次,魏延曦回身以后再没有转头。
当然,他也曾肖想过,如果有那么一日魏延曦能瞥见本身的才气,情愿重用本身,那或许本身的前路会平坦很多。
深吸口气,魏延曦稍稍平复下表情,尽量保持常日里的面无神采道:“好了,莫说这些虚的了,走吧。”
而这一次,齐遥清也跟在他身后再没逗留。
说完,他竟端端方正的作了一揖,引得魏延曦一时候不知如何是好。
或许只是想求得一个自在之身,不消将来的几十年都被困在一方小院中不能转动。
因为一己私欲害了多少戍边将士,齐遥清感觉本身对这个本就没甚么豪情可言的长姐又绝望了几分。
“不,臣信。”齐遥清俄然垂下眼,“臣只是……一时有些没法接管罢了,深宫内院之事竟能牵涉到前朝乃至国与国之间的纷争,实在出人预感。”
魏延曦看着齐遥清面上洁净的笑容和那双清澈的眼睛,恍忽间仿佛又瞥见了阿谁令本身日思夜想的人。
关头这小我还是他本来最该讨厌的王妃!
齐遥清低叹一声,暴露一抹极浅的笑容,目光暖和的看着魏延曦道:“王爷本日能与臣议论这些朝堂之事,也算是圆了臣的梦吧。臣在这里……谢过王爷。”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走吧。”魏延曦烦恼的揉了揉脑袋,持续朝前走去。
他畴前与交好的文友们也经常闲议论到阑朝与北狄两国的战事,而两年前的那一役也是他们提到最多、攻讦最多的。他曾传闻那一战是与北狄交兵以来伤亡最惨痛的一次,只是未曾想,如许惨痛的死伤究其底子竟是源于当今皇后,也就是他的长姐。
但是现在他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为甚么?因为他有个好女儿。
起码在绝大多数人眼里她是个好姐姐。
固然从未遇见过,但他毕竟还是但愿此生能有一人不管贫贱与否都愿长随本身身侧,天涯天涯,不离不弃。
那是平凡人都会巴望的,相濡以沫的爱情。
以是古来那些“后宫不得干政”的敕令常常说得好听,做起来倒是极其不易的。
对于这点齐遥清并没有贰言,前朝与后宫的那些联络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就拿盛国公府来讲,如果齐颂锦当初没有进宫,没有鹤立鸡群成为皇后,恐怕齐萧肃想要拿下这个国公的爵位恐怕是难于登天。
可等真正见过魏延曦后,这般天真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