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日驰驱劳苦,臣就不再打搅王爷歇息了,臣辞职。”
“历尽千辛到头来只要一纸休书,王妃当真不会悔怨?”
齐遥清也不知本身是如何了,按理说他嫁入雍王府,是千万不该跟夫君说本身母家的不是的。可本日不过是被魏延曦问了两句,他竟一时不吐不快,恨不得将心中的统统愤激全数倾诉出来,实在是不该该啊。
如此聪慧通彻之人,如果入了朝堂必是如鱼得水,可现在却被逼缩在这王府一角,再不能踏上宦途,当真是戏剧。
“臣痴心沉迷于宦途多年,乃至能够说从母亲去世后臣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入得朝堂,发挥一身抱负才调,为本身博得一个斑斓出息,让全部盛国公府再不敢轻视于我。”
只是恐怕连他本身都没发明唇角微微扬起的那一抹笑意。
魏延曦闻言不由发笑,“哈,你倒是直白。本王原觉得皇后这么费经心机替你求圣旨赐婚,灿烂门楣,风景无穷,你会是以而感激她呢。”
“臣也不怕王爷笑话,当初晓得圣旨后,连臣的老友都不以为臣会遵旨嫁过来。”
魏延曦悄悄的听齐遥清说着,说他的抱负与抱负,说他嫁入王府后内心的绝望与苦涩。魏延曦一向觉得在圣旨赐婚这件事上最委曲的是本身,却从未想过实在王妃心中的苦比起他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来也是,当斗争多年的目标一夕之间破裂在面前时,任谁都是接管不了的,只是因为他的哑忍与沉默,才让这份痛苦深埋于心底,世人皆不知罢了。
“实在也不怕跟你说,本王最后确切没想到到头来你会只要那一纸休书。”
“本来是因为一同长大啊……”魏延曦眉头微蹙,似在喃喃自语:“难怪那天是他把你牵出来的。哼,没想到首辅公子竟然另有这般本领,连本王的王妃都能搭得上……”
齐遥清一边暗自烦恼先前本身如何那么口无遮拦,一边行了个礼朝外退。他可不想再留在这里跟魏延曦交心了,本来他的目标就只是让魏延曦明白除了休书他确切已经甚么都不想要,现在既然目标达到了,天然也就没有了再留在这里的需求。毕竟隔墙有耳,加上这位雍王他又不如何体味,如果因为本日一席话引来甚么不需求的费事可就不值得了。
“朱耀紫?”魏延曦俄然凉凉的插了一句。
“你就不感觉委曲么?毕竟就本王所知,对于赐婚一事你父亲但是一个反对的字都没说过的。”
“对了,你与你姐姐……干系如何?”说话间魏延曦俄然想起那日齐遥清下认识拿衣袖擦手的行动,忍不住问了句。
“嗯,臣与他自幼一同长大,干系天然非比平常。”
齐遥清哂然一笑,点头道:“臣本觉得纵使嫁与王爷为妻,只要臣不放弃,终有一日还是能够实现所愿的。可究竟就是,正如臣早上对王爷所说的那样,不管王爷最后休不休臣,臣曾嫁给王爷这件事都不会窜改了。就算王爷仁善,情愿助臣达成所愿,可臣毕竟还是回不到鲜衣怒马少年时,做不了那‘东风对劲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状元郎了。”
“王爷……您在说甚么?”
身后,魏延曦沉默了好久,终究在齐遥清踏出门的那一刻别别扭扭的低叹了一句。齐遥清闻言身形一顿,愣了愣却毕竟没有转头,兀自而去。
“没想到臣既不要王妃之位,也不要入朝为官,只要一个自在之身,是吧?”魏延曦正考虑着说话,谁知齐遥清竟直代替他把话说完了。
他欲盖弥彰的掩嘴轻咳两声,将茶杯又盖好放回本来的位置,作势掸了掸衣袖,这才再度看向齐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