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齐萧肃狠狠“哼”了一声,直接摔门而出,只留齐遥清一人持续跪在那儿。
“不是儿子要气死父亲,而是父亲您要逼死儿子。两日前赐婚的圣旨就已经到国公府了,可我对此竟然分毫不知,若不是本日听下人偶尔提起,恐怕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如何,父亲感觉这不成笑么?敢做却不敢说,莫非您要在九今后把我打残了硬抬进雍王府吗!”
他说的中规中矩,言语间挑不出一丝错处来,可那神情却冷酷得仿佛底子没见着赵氏这小我一样,令赵氏极其不悦。
彼时旧太子尚未被废,可先皇身材每况愈下,以是皇位之争虽没端到台面上却也已是暗波澎湃。
她平生最讨厌的人无外乎两个,一是已故的先夫人温氏,二就是温氏遗留下的这个儿子。
别看这仿佛只是一个字的辨别,但它的意义倒是完整分歧的。嫡宗子是正出的宗子,是将来袭国公爵位的独一人选。而嫡次子固然也是嫡出,却与爵位完整没了干系。这也就是说,齐遥清再没了国公爵位的担当权,待齐萧肃百年今后国公爵位只能够由齐皓远秉承。
“猖獗!”
按理说好不轻易温氏死了,女儿也有出息了,替本身挣来这个一品国公夫人的位子,她的日子理应超出越舒心啊,可究竟刚好相反。也不知怎的,常常见到齐遥清那双乌黑清澈的眼睛和那张肖似温氏的脸庞她就会产生幻觉,仿佛本身在他面前还是当年阿谁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侧室,连说句话都要看正室的神采。
她膝下育有一子一女,长女便是厥后的皇后齐颂锦。齐颂锦大齐遥清四岁,从小聪明聪明,很得齐萧肃欢心。
情面冷暖常常就是如此,想当初温氏还在的时候,有谁敢对齐遥清这般无礼,齐颂锦又如何敢等闲的把他丢到雍王府去?
赵氏出身不高,不比温氏贤惠,却对抓牢男人的心很有一套,是以很得齐萧肃欢心,温氏归天后没多久就被提为侧夫人。
“唉……”终究,长官的男人长叹一声,放松下身材,神情怠倦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遥清啊,真不是爹说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齐萧肃手中盛着滚烫茶水的白瓷杯在空中滑过一个标致的弧线,精确无误的砸在齐遥清额头上。茶杯碎裂,瓷片四散,齐遥清的额角顿时呈现一个血洞穴。一整杯沸茶混着血水沿惨白的脸庞滴下,甚是吓人。
盛国公一听这话气得胡子直颤,本来好好一个婚事,如何到他口里倒像是本身使的诡计狡计似的。
本着这个目标,赵氏一传闻前院的事便赶着来看笑话了。她感觉本身又赶上了一个机遇,一个能热诚齐遥清的绝佳的机遇。
“你……”齐萧肃指着堂中跪着的儿子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个儿子心高气傲他是一向晓得的,也正因如此他才一贯不喜好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的萧瑟不但没把他的性子磨平,反倒让他变得更倔了,真不知该怪谁。
不过很快,机遇便来了。
齐遥清这会儿最不想碰到的人就是赵氏,怎料最不想见到的还偏就上杆子的往前凑。碍于赵氏嫡母的身份,他纵使再不肯意也只得回过身行了个礼,垂眼道:“儿子不慎伤了额头,未曾想竟冲撞母亲了,还望母亲包涵。”
不过这十多年受的苦,齐遥清固然本身内心晓得,但看在赵氏眼里却完整不是一回事。
“哎哟,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呀,明白日如何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