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越想越感觉心花怒放,连带着先前被齐遥清惹出的怒意也消了很多。女儿这招还真是高超,一箭双雕!
略显轻浮的声音自阁房响起,嘲弄意味实足,齐遥清这才记起本来屋内另有小我。只不过一想到本身现在这副头破血流的模样要被此人看去,他就感觉头疼……
“归正……我不管!小清清我奉告你,你喊我甚么都行,就是不准喊猪腰!特别前面还老加个‘死’字,你就这么想咒我死吗!”一想起从小到大齐遥清给他起的各种外号朱耀紫就头疼。
“方才在前头不谨慎碰了下,一点小伤罢了,不碍事的。”
闻言,朱耀紫胜利黑了脸。
说完,梦寒也不管身边站着的齐遥清和屋里坐着的客人了,拉起梦琪的胳膊就跑。
赵氏本就是抱着热诚他的动机来的,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哪还得了,立即捂着胸口委曲的嚎道:“哎哟,你这个没知己的孩子啊,雍王爷岂是普通人能攀得上的?娘娘好不轻易替你争夺来这门婚事,你不知戴德也就罢了,竟然还这么说她,真是糟蹋了娘娘的一片苦心啊!”
见他返来,梦寒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道:“少爷您可算返来了,方才朱少爷来了,正在前厅等……天哪!少爷您的额头如何了!”
“哼,我倒要看看,等嫁到雍王府以后你还能不能这么放肆!”赵氏眼里划过一丝狠意,望着齐遥清远去的背影阴恻恻的来了句。
谁知他才刚说了一个字,中间的梦寒便焦急的打断道:“甚么如何了,还不是在前院弄出来的!行了梦琪,别说了,快跟我去拿伤药来才是真的!”
是谓:人贵有自知。
如许一来,碍眼的嫡次子没了,齐皓远世子的位子也就坐稳了。而齐遥清嫁到雍王府后定然过不了甚么好日子,届时雍王迁怒,他自顾不暇,看他还如何持续放肆。
不过眨眨眼,朱耀紫俄然一下枪弹坐起来,问齐遥清:“对了对了,你还没说呢,额头上这么大个洞到底是谁给你弄的?我猜赵氏阿谁女人固然蠢了点,但还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你过不去吧。”
“……”
“少……少爷,我们还是快出来吧,奴婢帮您措置下伤口,如果传染可就糟了。”待稍稍平静些,梦寒从速引着齐遥清往院里走去,还不忘顺手关上大门谢客。
齐遥清叹了口气,心想先前的借口恐怕又得用一遍了。
对此齐遥清风轻云淡:这是命定的结局,任你朱耀紫再如何翻滚都是窜改不了的。
齐遥清也不跟他计算,随便找了个坐位坐下,喝了口茶讽刺道:“死猪腰,有没有去春香楼我不晓得,但我晓得假定你再不收敛点,可就真要把你爹那首辅的颜面都给败光了。”
齐遥清做了个噤声的行动,随便的挥了挥手,看起来对本身这个伤口涓滴也不在乎。
“我……”
可究竟就是,在这件事上梦寒实在低估了齐遥清的气愤程度,也高估了齐萧肃的智商。齐遥清底子就是做好跟父亲撕破脸的筹办去的,而齐萧肃也压根就没顾忌到这会儿跟他叫板、乃至被他砸伤头的儿子将是将来的雍王妃。
梦寒死死盯着齐遥清那道伤口,眼泪簌簌的就往下落。少爷的担忧她明白,本就是个处境难堪的次子,现在又被许给雍王为妻,惦记他的人可就更多了。常日里循分的呆在院里头都能被几次揪出错来,此次被老爷打伤了额头,若被故意人瞧了去还指不定如何诽谤呢。
目光赶上齐遥清额上的阿谁大洞穴,梦寒惊得大喊一声,整张脸刹时白了,就跟天塌下来似的。
朱耀紫顿时气结:“小清清!你就是这么对你最好的朋友的?我之前真是瞎了眼,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