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多虑了,臣娘胎里带来的不敷,自小身子骨便比凡人要弱一些,那段日子……又为了腰子的事有些烦神,樟脑只是刚巧减轻些罢了,不碍事的。”
一声轻吟从唇齿间溢出,齐遥清垂下眼,悄悄点了点头。
见齐遥清脸上好不轻易暴露点浅浅的笑意,可瞬息间又消逝殆尽,只目光空洞的看着空中,魏延曦心头一紧,仓猝上前两步伸手探上齐遥清的额头,想看看他体温是否普通。
齐遥清悄悄应了声,声音一如既往的暖和。固然他整小我被魏延曦紧紧箍在怀里,魏延曦手上的力道又向来没甚么节制,这会儿许是真的很担忧,越抱越紧,一双长臂勒得他腰间模糊作痛,但贰心中还是腾起一股暖流,忍不住想要倚靠在他的肩头,感受他的温度和蔼息。
这个认知让他既欣喜又不安,就仿佛肖想多年的宝贝现在终究能被本身握在手上,可欢畅之余却又惊骇,惊骇这统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瞬息间便会消逝不见。
他最后在齐遥清唇上轻啄一下,这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哑着嗓音问:“遥清,你……但是情愿承诺我了?”
“嗯,没事就好。”魏延曦松了口气,将双手背回身后,道:“你本日遭了很多罪,是我忽视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查出这件事到底是谁教唆的,定不会再让你受委曲。”
魏延曦直到现在想想都感觉心不足悸,那副场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一次。明显是在疆场上见惯存亡的人,可一旦牵涉到被放在心尖上的人便甚么淡定慎重都没有了。现在魏延曦只想把齐遥清像如许护在怀里,替他挡去统统苦痛与灾害,直至本身走到生命的绝顶。
他唇角扯起一抹淡淡的浅笑,衬得本来有些暗淡的眼睛敞亮了几分,暖和的看着魏延曦,道:“实在王爷不必介怀,摆布没伤着性命,臣也算不得委曲。”
既然本身早就为这小我动心了,又何必再难为他,难为本身呢。假定真有那么一日,他的臂弯里有了别的人,那也无碍,只能申明本身识人目光有差,怨不得人。
或许两年,或许五年,总之多年今后,当一墨一蓝两道身影再次联袂登上雁秋山顶共同俯视云霭中若隐若现的繁华京都时,蓝衣男人忽而笑语晏晏的问身边的墨衣男人,为何一个常日里看上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暗里里会有那么体贴详确的一面。
他渐渐将手抬起,摸索着触上魏延曦的背脊,隔着一层轻浮的锦衣感受下头暖和的体温。他轻叹了声,将头朝魏延曦靠了靠,声音愈发暖和。
时至本日,魏延曦终究明白,他的十年相思从未付错过。
“唔……”
对上他暖和含笑的眼睛,魏延曦模糊有种预感,感觉他接下来能够会做出甚么不得了的事。
“嗯。”齐遥清耐烦的又应了一声,浅含笑道:“王爷,臣想过了,非论结局如何,臣……甘心一试。”
一只广大而暖和的手掌触上齐遥清的额头,他整小我悄悄颤栗了一下,下认识想要今后退,可在对上魏延曦体贴的眼神后又生生止住了这类打动。
还记得墨衣男人当时是如许说的――
“因为他一颗心太小了,只能容得下一人,天然,也只会在乎那独一一人。”
宁肯将来为本身本日的挑选悔怨,也不肯今后为错过的人和事遗憾。
“若真伤及性命那还了得!”
魏延曦再一次在心中把梁威重新到脚骂了个遍――这死梁威,当初纳妾之时也不晓得劝着点本身,现在搅出这么多事来,本日他跑得快,临时饶他一回,有空定要好好说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