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城是一座非常特别的都会,和别的都会划出一部分地区建立“黑街”轨制分歧,骷髅城全城都是黑街,全都是被官方遣送,或者慕名而来的罪犯,从皮条客到毒贩一应俱全。
第二天,死囚营兵士一如既往睡到了中午,他们在发臭的稻草铺上醒来,穿戴已经发馊发霉的衣服,到食堂列队领比石头还硬的面包,另有已经被老鼠啃了一半的苹果。
“草尼玛。”刀疤脸给了老蛇一个重重的耳光,骂骂咧咧地说,“面儿啊!白面!”
“哎,这是真没体例,北境这片运烟酒轻易,私运军器也很轻易,好多鹰旗军兵士背后里偷偷卖军器,但面儿这东西是冷鸢下的死号令,碰一个死一个。”老蛇的神采一脸无法,他吸了一下发痒的鼻子,说,“我熟谙的那几个老伴计都往西域跑了,那边老爷多,喜好面儿的也多。要不就是江南,管束不严,运起货来轻易,北境的面儿买卖是真的没法做,我都揣摩着...”
老蛇当了一辈子黑商,也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干这一行太久了,他的身形佝偻,贼头鼠目,满口黄牙看上去就不像甚么好人。
刀疤脸在老蛇身上翻了一会,俄然皱起眉头,问道:“没了?那东西呢?”
抗生素这类东西在死囚营但是抢手货,因为环境肮脏,细菌滋长,这里的兵士大多有一些急慢性炎症,官方医疗队又常常不肯管这里,当他们在传抱病中痛不欲生时,抗生素就是第二条命。
一看面包没了,前面一名体格庞大,皮肤乌黑的兵士直接把碗里的汤泼到了厨师头上,像个黑猩猩般吼怒道:“老子的面包呢?!”
“疤哥,您看。”老蛇咧嘴一笑,暴露满口黄牙,他将本身身上的褴褛长袍一掀,只见内里绑着瓶瓶罐罐的一堆东西,从卷烟到医治炎症的药物,乃至一些高浓度的小酒都有,的确像是一小我形运货机。
“此次事没办好,没揍你不错了,这两盒头孢当利钱!”刀疤脸又伸手从老蛇身上取下一小瓶白酒,骂骂咧咧地说,“再吵,老子给你身上货全收了。”
半晌后,刀疤脸带着两个主子呈现在了冷巷绝顶,他挫着冰冷的手走了过来,等候地问道:“老蛇,给哥哥我带了甚么好东西过来?”
独一的辨别是重刑犯关押在死囚营里,而普通罪犯,或者那些根柢不洁净,但没有被限定人身自在的人则在都会地区,公开或非公开地做一些灰色买卖。
“哈哈,老黑哥那尺寸,再来颗伟哥,怕是一只手都握不住呦!...来,疤哥,您要的药,再送您一小罐神油,免费的。”
“有!额...疤哥,你们不是周六才放风嘛,这么早买药做啥?”
“好嘞,止痛药和麻醉剂好办,我跟鹰旗军的医官有来往,北境战事频发,少几箱药底子没人会发明。”老蛇自傲满满地拍了拍胸脯。
此时,老蛇正在死囚营里的一个巷角,罹患慢性鼻炎的他时不时捏捏发痒的鼻子,一双浑浊的眼睛不断扫着四周。
入夜。
偶尔有痞气的兵士伸手多拿了几个面包,但因为这东西每天是定额发放,多拿就会导致有人吃不到,以是厨师想要禁止。
“这个,这个,另有这个...”刀疤脸走上前,顺次取下了两条卷烟,三瓶100ml装的小酒,另有六盒头孢抗生素。
老蛇固然名字里有“蛇”,但面对刀疤脸这类真正的地头蛇,他还是不敢顶撞,只能讪嘲笑道:“贡献疤哥的!”
“不错,上道!”
老蛇本来已经乐呵呵地在计算支出了,刀疤脸此时一问,他苍茫地问道:“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