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回道:“是啊,自这两截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入耳来,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以手劲折断一口平常钢剑对刘正风来讲倒也不是甚么难事,难就难在这么举重若轻,毫不吃力的折断一口宝剑。只怕刘正风这几天没少练习啊。”
那女子道:““咦,这倒奇了,这是你的家吗?我要跟刘家姐姐到后园子去捉胡蝶,为甚么你拦着不准?”
那人道:“与我无关?我就让你看看与我有没有关。”
刘正风浅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他脸上固然暴露笑容,但语音已微微发颤,明显这件事来得非常高耸,以他如此多历阵仗之人,也不免大为震惊。
陆小凤好似看破了傅楚的心机说道:“那是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你如勇敢打这旌旗的重视,那你可得谨慎。五岳剑派这几年但是威风的紧。”
傅楚笑道:“哈哈,你这么说还全部情势主义?那他说不定还真合适在宦海地痞呢。”
那人道:“好罢!你要去,本身去好了,请刘女人在这里耽一会儿。”
便在此时,忽听得后堂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喂,你这是干甚么的?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
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师情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保全五岳剑派的交谊,亦为了保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
那男人道:“刘女人,请你在这里稍待半晌。”
傅楚赞道:“哎呦,不愧是名声在外啊,这一手亮的就比余沧海高超多了。”
刘正风神采慎重,说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缔盟,商定攻守互助,保护武林中的正气,赶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鄙人本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端方,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束缚。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说着走向金盆。
刘正风见群雄皆尽骇异,脸露浅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慢!”
刘正风微怒道:“这可不明白了。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奉上嵩山,另有长函禀告左师兄。左师兄倘若真有这番美意,何故事前不加劝止?直到现在才发旗令劝止,那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豪杰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上豪杰嘲笑于我?”
那男人恰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听得刘正风晓得本身的名字和外号,心中不免对劲,语气也轻浮起来。
“排!山!倒!海!”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那男人道:“与你无关!”
傅楚和陆小凤早已杜口不语,没想到已经到了金盆洗手这最后的环节了,竟然另有热烈可看。群雄也都窃保私语,说这一趟衡阳城真是没白来,不但瞥见了青城掌门被一个叫傅楚的毛头小子砍了一条胳膊,现在刘正风要金盆洗手又被同是五岳剑派嵩山的人拿着令旗禁止。
史登达和其他的四名黄衣男人这才不情不肯的行了个礼,定逸看了“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傅楚死死的盯着那面锦旗,暗想:“我如果从那锦旗上扣下一颗宝石下来,那我岂不是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