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男人握紧了拳头,青筋暴起,衣服像是要被鼓起的肌肉震裂,他用尽尽力打在了玉丝楠木树上,一拳一拳又一拳……猖獗擂打!
“…喂…你…别…乱…锤…了…啊!”
少年已识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女人,请在此留步!”
“爱情是甚么呢?你们人族不是只说风骚吗?”
他叹了一口气,玉丝金楠木顶风漱漱作响,白玉枝接着羊脂叶,如倾如诉,微漾微凝。
“惜弱……惜弱女人与我同岁,客岁我行束发之礼,她行及笄之礼。朝廷有令,贵爵公爵的后辈施礼都要去插手御林苑春狩。羽林军清场之时,射杀了三只小剑齿虎,老的那一只却搜不到踪迹。
话音未落,身形一动,用尽满身力量的一拳就挥了过来,只是看他脸上狰狞悔恨的神采就不难想像他对赵堂主的豪情到底有多深厚!
我不晓得她的来源,我只晓得她是云州的孤儿,但这也就够了,云州的孤儿有一千种出身,但却只要一个胡想,那就是――
永镇狄族!
只剩下熊男人在空无一人的偌大后院里风中混乱。
熊男人涓滴不吃惊,紫阳府乃是朝廷三大外姓王之首,妖灵精怪天然也多有打仗,似这等天下独一无二的奇树,没有出世灵智才是一件怪事。
上阵的时候她第一个冲锋,撤退的时候,她也是第一个被抬下来的。
客岁十月,大将军霍病已带领我等扫平了狄洲十六路,狄人远逃日不落之地。
我爱她,正因为我们是不异的人!”
院中无风,但是玉丝楠木树摇得更热烈了,树叶声既像是古怪的笑声又像是断断续续的鼓掌声。
但是我和她,我和兰儿,我们能够死在高山上,也能够死在瀚海里,我们能够死在江湖搏杀中,也能够死在战阵杀敌时。
很久以后,树少年才开口说道:
“鄙人白浩南,想请赵堂主帮个小忙,不晓得是否可行?”
以是我挽弓拉满射出参连三珠箭,那剑齿虎暴起空中发难,被我三箭别离射中眼睛、心脏和脊椎,当场毙命,至死没能动过一丝一毫。
……实在……实在我也略故意动,拜别之际她把凤尾菊别在了头顶,风韵绰约,仿佛水仙子……
她比我强大很多,她很瘦,她又很矮小,并且她斤斤计算,脸上另有很多斑点。
但是她又比我强大很多,她喝酒,她抽旱烟,她吵架部下,她还是一个刺儿头。
但是……但是我倒是碰到了更好的人啊!”
很久,熊男人好似是锤累了,扶着树干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早就浸湿了浑身,衣服就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