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归燕霎那间将长剑抽出,紧接着横放在胸前,又是斜向着一挥,斩出一道弯月弧光,如果是在浅显人的眼里,真真是电闪雷鸣般的一击!
这一刻,脚下的高山俄然四分五裂,随后有黑雾满盈而起,轰然间像是厉鬼现世,一阵阴暗幽沉的气味回扫着四周。
他一个懒驴打滚躲过这一爪,仓猝从嘴里取出一颗假牙,一捏碎竟有龟蛇之象环抱于身,赵无极的夺命连环爪打在上面,不但火花连闪,更激出就像是指甲盖划黑板一样极刺耳的摩擦声。
“布局多时,收子一刻,残局好啊,残局才是磨练棋力的时候。”
“总算是把他骗出来了,这内奸一贯是和我留字联络,这一次倒是终究暴露了狐狸尾巴。”
这一道剑气形如月华,冰冷非常,冰冷到仿佛氛围都结了冰,脱体飞出足足有十三丈远,所到之处草木结霜,青石尽皆被犁平。
青衣大汉正欲开口,蓦地有一道黑风从身后袭来,就像是饿了三天的猛虎下山,有一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猖獗气势!
赵无极一爪扯破下来,他用来保命的玉佩只来得及变幻出一个盾牌草线,还未勾画出虚影,就被像纸一样撕碎得干清干净。
易归燕已走到近前,淡淡道:
这恰是冰冷到极致的――剑霜!
易归燕又是悄悄举起长剑,嘲笑一声道:
挎拉――
足足十息!
赵无极俄然大笑,笑得眼角的鱼尾纹层层皱起:
利爪袭来,易归燕悄悄斩下一剑。
“叛徒?我如何会是叛徒?那臭小子是无垢之体,我抓到他但是大功一件,何况……”
赵无极跳入坑中,将青衣大汉提了出来,豪放的笑道:
只是一刹时,氛围就像是铁块一样死死的困住了赵无极。
声音就像是铁剑斩在岩壁上,赵无极的身材底子不能算是精神,那一柄锋利的剑刃从肩上一起斩下,岩铁摩擦声不断于耳,终究斩到胸骨而止。
赵无极一边咳血一边大笑:“气力是甚么东西?心法是气力,武功是气力,银票和兵器也是气力,就连你的小模样也是一种气力,莫非……莫非脑筋就不算是气力吗?”
“何况柳长老与这狐妖拼个两败俱伤,残局之时,你却坐视不睬,非得比及柳长老身故才脱手擒敌。”
尘烟方才散去,青衣大汉地点之地鲜明呈现一个深及一人高的大坑!
赵无极心中一寒,体内心法拼运气转,蒸腾白气如同烽火猖獗升起,反手将圆月弯刀挡向这一道剑气。
“赵无极,你死光临头还不知改过,竟然还敢含血喷人!莫非你觉得会有人信你这个叛徒的说法?”
――就此崩解!
但是易归燕倾尽尽力的一剑,又如何能等闲的闪躲开来!
他笑得乃至眼泪掉了出来:“你不就是在筹办叛变漕帮吗?”
那赵无极竟然用牙齿咬住了剑刃,脖子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扭了一个不成思议的角度,仿佛是想要硬生生的将这柄长剑咬断。
易归燕的神采略有一些惨白,她将再次披垂的头发束了起来,从地上捡了一根苦味草系了一个胡蝶结。
他的心脏紧紧的收缩再收缩了起来,真气乃至都燃烧开来。
素手微振,长剑猖獗震惊,易归燕神采惨白得没有一丝赤色,这些赤色全数涌上了剑身,将这知名的长剑染成了一柄赤血剑。
嘶――
“呵呵呵呵呵……”这声音古怪诡异至极,仿佛是夜鸦在坟前凄厉的嘶叫,听到就让人出现一口冷气心寒透底,更仿佛是皇城冷宫中传出的谩骂声,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暴虐之意。
“赵无极,你是那里来的胆量竟敢叛变漕帮?凭你的气力能接我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