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师映川俄然有所行动的时候,以季玄婴的修为,并非不能避过或者挡驾,但他涓滴没有感遭到师映川的行动中包含着任何歹意,是以心念电转之下,倒是没有半点脱手的意义,任凭师映川行事,不过很快他就有些悔怨了,因为身后的少年紧接着往前靠了一下,这么一来,就紧贴在了他的身后,季玄婴眉头一跳,就欲转头想看看对方到底是甚么意义,不过就在这时,那具还显得青涩的少年身躯倒是更切近了几分,正靠在他身上,随即就是一声轻叹,那清脆的声音道:“……就是如许。”
少年在黄梨木大书案后认当真真地执笔写着字,穿着朴实,黑油油的发上挽着一支细细的银簪子,腰里系一根丝绦,几缕青丝垂落肩前,简简朴单,季玄婴一双如雪如叶上冷露的清冷眸子微微转凝,眸中不免有一抹诱人的灿烂之色,不温不火,面带天然,望向本身的这个魔障。
季玄婴终究不再神采淡然,面上闪过一抹埋没不深的庞大之意,道:“……我也向来未曾想过,你我之间本来会是这类干系。”师映川轻叹一声:“师父之前向来没有跟我提起过。”本来堂兄弟已经是非常密切的干系了,真正的血脉之亲,但是恰好两人之间却有过那一夜的阴错阳差,更有了那次不测而得来的孩子,如此一来,这此中滋味实在难以言说。
师映川临时搁了笔,道:“气候确切不错……季公子出去发言罢。”季玄婴也不在乎,从窗外走过,半晌以后,排闼而入,有若凉雪的双眼在室中一顾,眼神如明晃晃的剑光,只是比起畴前的冷酷模样来,倒是多了一丝暗淡难懂,他看一眼师映川,道:“在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