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脑袋,她托在手里都感觉沉甸甸的,如有千斤。因而抬起一会儿,放下一会儿,竟然把花御一给折腾醒了。
这明显不是步行云的手。
他怕遗珠再跑,还加了一句恶狠狠的威胁,“再、再动就把你丢、丢下去。”
只见一个少年将军骑着白马赶上他们,与他共乘一骑的,恰是仍在昏倒中的步行云。
遗珠信赖,把她丢上马背这类事情,花御一这个神经病绝对干得出来。
她抬起眼睛看他。
墙角放着一个盆,盆里有一条木棒,看起来是用来洗衣服的。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醒、醒了?”
遗珠路上百无聊赖,便察看起他的嘴唇。步行云说他嘴部肌肉发育不良,但是光看表面真的看不出来。近间隔看去,她只觉他紧抿的薄唇不点而赤,说不出的精美。更可爱的是,他竟然连一丝唇纹都没有。如同新奇的草莓,想要让人咬一口上去。
他是真的快对峙不住了。左肩上的伤口只草草包扎了一下,他便又出来找她。与那矮胖匪贼斗争以后,又骑了这么久的马,这会儿他只感觉肩膀上传来扯破般的疼痛,恨不能当即昏死畴昔。
正在她愁眉不展的时候,遗珠面前一亮,瞄到一物。
花御一倒不知她在那边磨蹭甚么,只知她犹踌躇豫,不肯切近本身。他不免有些愤怒,他长这么大,只要他嫌弃别人的时候,还轮不到别人嫌弃他。
冯跃然点头,“抓到了,正绑在前面。”
遗珠却没重视到他的神采,她的重视力全被冯跃然的话吸引了去,“殿下受伤了?内伤还是外伤?伤在那里?”
二人紧紧相贴,除了相互的衣物以外别无一丝裂缝。她的耳朵紧贴着他的胸膛,乃至还能清楚地听到他擂鼓般的心跳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