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放入迷识谨慎翼翼地探查着四周,俄然空云养的药鼠骚动起来,短小的前爪揪住空云道袍的前襟,“吱吱”叫个不断。
空云正凝神看着洞顶,夙来深沉的眼眸不时闪过赞叹。
空云微微一笑,内心却感喟:俞晴行事端方为人磊落,且做得一手好女红,若在俗世,定会有个好姻缘好归宿,可在修真界,如许的性子不免被人欺负……
药园建在地下,为了采光,洞顶便挖了近千个小孔,阳光从小孔透入,少了些刺目却多了些温和。药园中心是处泉眼,清澈的泉水汩汩涌出,顺着挖出的水沟流向药园的每一个角落。
空云转头问,“师妹意下如何?”
所幸,落物刚触及她,就滚至一旁,接着响起熟谙的清冷声音,“师妹可伤着了?”
洞里黑漆漆的,俞晴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倒是甚么也看不清。
药园不大,约莫半亩摆布,密密麻麻地长着很多珍稀灵草。俞晴只熟谙几种,其他的她连见都没见过,更别提名字了。并且,很多药草都是数百乃至上千年份,若拿出去,定会引发轩然大波。
空云见状,道:“我来挖,你往盒里装,要快点,免得师叔担忧。”
如许巧夺天工的设想,如许独具匠心的安插,药园的仆人会是甚么人?为何要将药园建在地下?又是为甚么让他弃之不管?
俞晴不接,“这是师兄用来保命的,我不要。”
“那就好。”空云淡淡道,“待会运起轻身术,尝尝能不能跃上去。”
黑暗里,只听到药鼠“吱吱”的叫声以及空云低低的唤声。
空云精力大振,“会不会是师叔?”
俞晴起家,风俗性地拍了拍衣衿,小声道:“没,我没事。”
“我先畴昔。”空云矮身,钻了畴昔,紧接着收回一声惊叫。
俞晴不解地站住,暗淡暮色里,就看到十丈开外处,背对着他们,站着一小我,那人仿佛发觉到有人在偷窥,猛地转过甚来。
空云又发过两次传音符,都如石沉大海般毫无消息。
出了甚么事?
俞晴摇点头,抛开这些狼籍的题目,对着空中说了句:“长辈偶然突入此地,并非成心冲犯,此处药草繁多,不知长辈可否取用……若无人答复,长辈就当前辈默许,获咎之处,还请包涵。”
心突然被揪紧,俞晴不假思考地攥紧一把符箓,钻入洞中。
说是巨石一点不为过,高约两丈,宽约丈余,比平常的茅舍还高出很多,上面滑溜溜地缀着绿色或褐色的苔藓。
俞晴应着,行动更加快了几分。
重回到洞里,俞晴忐忑地问:“不告而取是盗窃,这算不算偷?”
没过一会,双足仿佛触到了硬物,俞晴膝盖一弯,整小我便趴在了地上。不等爬起来,便听头顶风声响起,仿佛又有东西落下。
俞晴张动手,莫名地有些微失落。
等了半晌,不见覆信。
终究,药鼠来到一块巨石前愣住,低着头东闻闻西嗅嗅,不时用前爪在空中刨两下,好轻易等空云等人赶上来,药鼠立起家子等候地指指巨石,又指指地下。
“嗯。”俞晴应着,就感到一只大手伸过来,用力握住了她的。
药鼠毫不踌躇地钻进小孔。
不过盏茶工夫,空云已将要带走的灵草挖了出来,趁着俞晴装盒,他又将新长的小苗移到一旁,全部药园立时变得整齐有序井井有条。
传音符有很多种,俞晴以往用得是近间隔定向传音符,只要事前设置好方位,用很少的灵力便可驱动。空云发的这张则是寻人传音符,在必然范围内,不管所寻之人在那边,都能把信息传到,这类传音符所需的灵力要多一些,代价也高贵。但眼下这类环境,寻人传音符恰好派上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