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心平气和地否定,“我不是天帝,你弄错了。随我归去吧,在渊底过与世无争的日子,不好么?若你想回龙首原,我也可觉得你疏浚,让你持续当你的龙源上神。”
明白甚么?长情莫名看着他,“你该不是被打碎了脑筋吧?”忙查抄他的后脑勺,“快让我看看有没有伤。”
引商怔怔的,“那君上呢?”
一声厉啸传来,远处长着庞大倒钩的蛇以万夫莫敌之势冲出了界门。那蛇能够是世上最丢脸的怪物了,形状像蜈蚣,每一个肢节都生着尖刺。凡它所经之地,冰面都如被犁耕过似的,碾成了细碎的粉末。
他口中的天帝天然不会纡尊降贵和他多言,只是悄悄一摆手,身后金甲天兵便上前把人拿住了。
天帝眼中寒光模糊,“以是你骗她弹奏四相琴,欲反天道而行?本君既然定鼎乾坤,便会不吝统统代价,将这天道保持到底。九黎、龙族、麒麟族……”高高在上的天帝忽而微倾身子,以只要他听得见的调子,谈笑着奉告他,“余孽未尽除,本君如何放心?以是本君还要多谢你,又如何会杀了你呢。”
伏城望向天顶,残火倒映在他眼眸,他说:“长情,自此你我再也回不去了。”
长情的脑筋转不过弯来了,“你不就是天帝么?刚才伏城明显这么称呼你的……”
他笑了笑,“天然是留在渊底,和龙源上神花前月下。”
可他听了结笑起来,“真是个傻子!看看这异象,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如果天上有星,你会发明连星斗都偏离了本来的位置,还不明白么?”
伏城的目光从不测逐步变成惊骇,他咬着牙奋力抵挡:“少苍,本来统统都在你算计当中……”
风骤起,吹起薄弱少年的白衣,仿佛飞天。清楚还是一样的眉眼,但秀色中自有不成冲犯的严肃。他俯视地上的人,目光冷冽如坚冰,“螣蛇,你好大的胆量。”
天火烧得畅旺,这冰冻的北海却还是寒气逼人。螣蛇将她护在身后,巨尾一扫划出深沟,隔开了她和九黎人。但是那三只凶兽团团把螣蛇围了起来,空中地下几近没有容它喘气的空间。
可天帝却一哂,“一人做事一人当?犯下此等弥天大罪,你以为你还当得起么?你的确该死,但本君临时不杀你,留着你的命另有效处。”
他温言说不,腔调里尽是诱哄的味道,“你被他骗了,你看到的都是幻像,是他变幻出来蒙骗你的。”复扶住她的肩,轻声道,“天界正四周缉拿你,你在内行走太伤害了,还是随我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