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抚她的肩,又谨慎触摸她的手臂,即便浑身血污,他还是保有清幽的气味,“是不是身上还疼着?你别哭,奉告我。”
眼眶灼烧,只得拿凉透的手背去冷却。掖到手酸了,无处安设,便摸索着吊上了他的脖子,“你能不能……让我回到月火城去?”
“我不会纳天妃,只要你一个。”他笑着说,“玄师真是三生修来的好造化,能让本君如许的至尊断念塌地,如何还不满足?”
透过眼中泪做的壳,她看见面前地上不竭滴落的血,一滴一滴,直叩心门。他惶恐,不住诘问她,但是她说不出来,连本身都不晓得为甚么要哭。只是自发灵魂扭曲,已经让她没法接受。她还记得阿谁笑意融融,眉眼缠绵的帝裔贵胄,曾经是多么的狷介高傲。但是现在和她厮混在一起,沦落到这般地步。黄粱道诽谤情的一梦,本来是运气的前兆,他终究被她扳连得悲伤伤身,再持续下去,不知结局如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