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道:“臣那里敢呢,不过为陛下试一试,看看这具躯壳里装的是玄师还是罗睺。如果玄师, 如许形影不离倒也算嘉话;如果罗睺……”他打了个寒噤, “同你谈情说爱的就是个几万岁的老男人, 你不感觉可骇么?”
天帝爱莫能助,“本君日理万机,如何能管?”
长情哼笑了一声,对他的推委表示鄙薄。炎帝转过甚来,横眉竖眼说:“始作俑者,没有资格抉剔我。”
天帝暴露难堪的神采,“前任炎帝真是风趣风雅。”
棠玥一瞬像被暗箭射中,瞠着两眼,一副惶恐失措的模样,“不不不……”她收回似哭似笑的鼻音,回身躲进了炎帝怀里,“我觉得玄师也是女人……”
天帝说一派胡言, “你觉得本君分不清她是罗睺还是长情?”
天帝说好,每一天都充满变数,谁晓得七日以后会变成甚么样。
他带着长情走出了郁萧殿,暖阳普照下兀自推断:“万一出关的时候连孩子都有了,那可如何办!”
“棠玥。”炎帝道,“官号凌波仙。”说罢乜了彪悍的长情一眼。
他斜眼看她,“如何?还是不甘心,想出去胡吃海喝?”
棠玥死命搂着他,大张的嘴贴在他耳畔,哭声震耳欲聋。炎帝感觉难以抵挡,“别哭了,你已经长大了,动不动哭鼻子太不像话啦。”可惜喊声淹没在她撕心裂肺的嚎啕里,真没想到,看似小巧的身材,能收回如此强大的音效,实在她不是甚么仙子,是喇叭成精了吧!
长情笑他想得太多,男人家后代情长起来,的确比女人更费事。她现在一心想摆脱他,吞了元凤和始麒麟,不能白白华侈了这些灵力。她另有很多事没做,冬眠的魔族未呼唤,三族一盘散沙还等着她去统领。当然,如果能解开鹦鹉链,先撤除天帝,那么天界群龙无首,届时再挥兵攻打,就要轻易很多。
炎帝怨她拆台,但现在也顾不上和她实际,好言好语奉告棠玥:“你该和陛下讨要些成心义的东西,比如吃的穿的,或者要座府邸也能够。陛下对你有愧,你要甚么他都会承诺你,但你不能要我,我是个大活人,陛下也做不了我的主。”
“你呢?”她从刘海后翻着眼看他。
这都护短到甚么程度了!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受害者的名字,管人家叫“这小仙”。当真是内心有了人, 别的女人都是粪土。
她无动于衷,天帝有些绝望,但情感掩蔽得很好,温暖对傻傻的小仙道:“棠玥仙子,待你三魂七魄归位,本君会对你另行封赏,以作赔偿。你可有甚么喜好的东西,或是喜好的封号?”
“为了熬炼你的毅力。”天帝很无法地叹了口气,“实在本君不爱吃肉,都是因为你。”一面说,一面伸手伸展一下筋骨。举得太高了,不免影响到她,她踉跄一步撞过来,他受宠若惊,立即伸手接住了,“长情,你总算对我投怀送抱了,本君真欢畅。”
吃过一次亏,影象会极度深切,即便少了一魂一魄,当景象重现时,也会吓得她魂不附体。长情带着恶作剧的心态,瞥见炎帝手忙脚乱,她就感觉很风趣,幸灾乐祸地调侃着:“月火城之前有个书院,凡是会走的孩童都能够退学。可惜厥后被神族毁了,如果还在,炎帝能够出来带孩子,说不定能成为月火城第一保母。”
但是不能,他晓得她现在处于不知好歹的顶峰,不管她听不听,都要警告她:“我老练没干系,保住你的命才是最首要的。你不是贪吃,不能无停止地接收别人的灵力,你的这具身材能够接受多少,连你本身都不晓得。吃了元凤,吃了始麒麟,你晓得本身究竟做了些甚么?你还想吃螣蛇,我奉告你,螣蛇下肚,不消一刻你就会把本身撑死。为了管住你的嘴,你必须在我身边,因为除了我,世上没人管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