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几日大婚?”她的指尖在那光滑细嫩的机理间游移,想起之前当龙源上神时,随随便便就能瞥见帝王如何保养皮肤。那些胸口长毛的大汉,香汤里要放几十味药材和香料,出浴后宫女和内侍还要往身上一遍遍抹玉容膏。对,就是代价令媛的玉容膏,女人拿来抹脸,他们是满身抹。当时候她就感觉太没天理了,本身的脸糙得能磨刀,男人们却活得比她邃密。她摸着天帝的时候也在思虑,人间帝王尚且如此,万王之王必定更不消说了。
他嗯了声,“把你吵醒了。”
天帝点头,“他罪孽深重,早就不是囚禁可免一死的了。派人周到看管,眼下本君大婚将至,别让这类事冲了好日子,待大婚过后,本君再亲身措置。”
他被她言中了苦衷,撑着床榻半晌未说话。案上烛火轻摇,柳色的轻纱衬着白净的脸,看上去有股孱羸的况味。又看她一眼,嘴唇嗫嚅了下,欲语还休。她内心明白,反握住他的手,温言道:“长情的身材不在了,但长情的灵魂还在。长情本就是兰因,你晓得的。那具身材和浑沌珠相溶,又被弄得千疮百孔,抽离灵魂总比吸出浑沌珠轻易,若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人的皮郛就像屋子,住得不好了,换一间就是。我独一光荣的是,我们不必像凡人那样,存亡不成逆转。之前经历的各种倘或产生在精神凡胎,现在早就下鬼域了,还如何面对着面说话?”